林知意根本沒想到陳素蘭會突然撲向自己,一下子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
手本能撐向地麵,掌心剛好壓在了老爺子打碎的茶杯碎片上。
疼痛瞬間傳遍全身,讓她喪失抵抗力,隻能被陳素蘭拉扯。
柳禾反應過來後,連忙去拉扯陳素蘭。
“你放開我女兒!”
但陳素蘭現在滿腦子都是為宮晏開脫,力氣大得驚人!
她死死拽著林知意的圍巾,尖聲道:“爸,你看!我有證據!我會證明她一直都在勾引老三!”
猛地收緊的圍巾讓林知意喘不上氣,就在她感覺脖子都被勒斷的時候。
宮石岩終於把發瘋的陳素蘭扯開。
同時圍巾也被她扯了過去。
柳禾趕緊護住林知意,擔憂道:“知意,你沒事吧?”
林知意剛想開口回答,可一用力,喉嚨就疼得咳嗽。
“咳咳咳……沒,沒事。”
柳禾憤怒地看向陳素蘭:“大太太,你瘋了嗎?”
“嗬嗬,有空說我,還是讓年紀女兒好好想想怎麼向老爺子交代吧!既然老早就和老三撇清關係了,為什麼手裡會有老三的東西!”
陳素蘭高高舉起了林知意的圍巾。
見狀,林知意心口一緊,伸手去搶圍巾:“不是!還給我!”
但因為剛才差點窒息,她腦子現在還有點暈,根本沒有力氣爭搶。
陳素蘭冷哼一聲:“不是?那你怕什麼?”
爭論間,就連老爺子臉上都泛起慍怒之色。
這時,一道身影從容不迫地踱步而來。
大衣搭在男人的臂彎,冷若寒星的雙眸淡淡掃過大廳的人。
平移的目光在看到林知意脖子上的勒痕後,依舊平靜如水。
他越過眾人,緩緩坐在老爺子身邊的椅子上。
輕叩桌麵,傭人便將熱茶遞到了他手邊。
他喝了一口茶,斂聲道:“怎麼了?鬨這麼大動靜?”
老爺子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袖子,不動聲色道:“你大嫂又在胡言亂語,居然說你和林知意私下還有聯係。”
宮沉漫不經心放下茶杯:“大嫂有心了,除了關心我的工作,竟然連我的私生活都這麼關心,有這份心還是多關心一下陳家吧。”
聽出諷刺,陳素蘭顫了顫緊抿的唇瓣,用力將圍巾遞到了老爺子麵前。
“爸,這圍巾就是證據!這圍巾是媽臨死前給老三織的,上麵的名字也是媽一針一線繡上去的!獨一無二!”
林知意對宮沉的母親不管前生今世都不熟悉,宮家上下也沒有人提及。
她隻知道宮沉的母親接近五十歲才拚命生下宮沉,後來又因為生產傷了身體,在床上熬了幾年後就死了。
宮沉不怎麼提及母親,但會很在意母親留下的東西。
所以聽到獨一無二四個字的時候,林知意還是愣了一下。
這些她並不知道。
隻是這麼一提,她總覺的前世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條圍巾,卻又始終想不起來。
她微微抬眸看向宮沉,目光相觸,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對而凝視時,讓人看不到底。
但一想到他對她的利用,林知意下意識握緊了流血的手,迅速挪開了目光。
男人卻並沒有收回目光,無形中的壓迫感,霸道而危險,似乎隨時隨地都會將她吞噬。
此時,陳素蘭已經將為圍巾的正麵都找了一遍,卻沒有找到金線繡的‘沉’字。
“不可能!肯定在另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