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說自己真是做夢,夢見自己當了太後不成,也就是說,哪怕自己當了太後,享受榮華富貴,還是偏心崔家,以至於,孫女殺了皇帝,自己還是會落的一無所有。
這時苗玲花叫太後起床乾活了,太後才發現周身都酸疼,但還是起了床,跟著苗玲兒到房子後麵的菜地裡除草。
太後感覺有尿意了,問茅房在那裡,苗玲兒一指菜地兩頭,那矮趴趴的棚棚,“兩頭的都是,”太後都要崩潰了,這個怎麼出恭。
但尿意比較強,還是向離的最近的矮棚子走去,矮棚子出恭的門口,掛著一張草簾子做門。
掀起草簾子,看到是兩塊木板子架在茅坑上,下裡坑裡的屎尿都能看見,臭味直往鼻孔裡鑽,太後想退出來,又快夾不住尿意了,隻能戰戰兢兢,踏上木板,兩個腳都打著顫兒,顫微微的,都忘了臭味了,等到尿完,到處看不到廁紙。
太後隻好扯著喉嚨喊:“苗玲兒,”
苗玲兒急匆匆跑來:“怎麼啦?崔氏,你不會又掉糞坑裡了吧!”
太後聽了,整個人都不好了。那就是說,自己以前掉下去過,苗玲兒沒聽到聲音,嘀咕道:“不會吧!這麼一會兒就淹死了”。
說著掀起了門上的草簾子,看太後臉色慘白的蹲在木板上,“呀!你沒掉下去,那叫我乾啥,”
太後都要羞憤死了。自己從來沒有這麼上過茅房:“快給我拿廁紙,怎麼我沒有找到有廁紙啊?”
“啥?廁紙,哈哈哈…崔氏你還真把自己當太後了,上個茅房要廁紙”。
苗玲兒看著太後漲紅的臉,哈哈…笑過不停,好容易收了笑:“崔氏你又忘了,我們這麼窮,能吃飽飯就不錯了,擦個溝子,還要廁紙。
你以為,是你做夢當太後嗎?,哈哈…你咋這麼好笑呀?”
太後臉羞得通紅:“那你們是用什麼擦屁股的,”
苗玲兒一下來了精神:“這就多了,土疙瘩,菜葉子,樹葉子,篾條片片,”
把太後聽的一愣一愣的。最後是苗玲兒去給太後,摘了幾張樹葉子來,太後才完成了自己出恭的任務。腿腳發軟的走出茅房。
太後想洗手,就對苗玲兒說:“我去把手洗了再來乾活,”
苗玲兒說道:“崔氏,你還真是,懶牛懶馬,屎尿多,馬上扯地裡的草,你去洗手乾什麼。”
太後隻好忍住不去想,用樹葉手上沾上尿沒有。跟在苗玲兒旁邊扯草,扯一點丟一點。苗玲兒歎氣道:
“崔氏,你怎麼就這麼笨了呀?”我前天才教了你,扯的草要堆一起,這個莊子裡要用來喂豬,到過年殺年豬,會根據我們送去多少草,給我們分肉。”
“你這扯一點丟一點,到處都是像羊拉屎一樣,慢一會兒,我收起來才麻煩,”太後被訓的漲紅了臉,自己這真的是一無是處,就像太子說的一樣。
他離開了皇帝,可以憑本事封爵做宰,自己離開了皇帝,真的是連生活都困難,唉!也不知道,現在是做夢,還是當太後時在做夢。
到了晚上要分飯時,太後才發現自己的碗沒有洗,這包穀糊糊吃了飯,就得洗碗,現在才來洗,難洗得很。
太後碗還沒有洗出來,山嫂子又挑著飯來了,等到大家打好飯吃起來,太後的碗上,都還有些沾的糊糊沒洗掉。
有吃得快的,又來舀捅裡的糊糊了,太後才用指甲,摳著碗上的糊糊冼乾淨碗,可到桶邊一看,桶裡就留下一點殘留糊糊了。
山嫂子提起桶,刮了兩個木桶,才給太後裝了半碗,泡豇豆也沒有了。山嫂子說道:
“崔氏,你得吃了飯,就把碗洗了,不然你每天搶不到食物,要不了半個月就餓死了”。
太後點點頭,自己這是習慣當太後了,現在才知道,什麼都要靠自己,還好山嫂子走後,苗玲兒給她送來半個窩窩頭。
太後覺得這窩窩頭,真香,還沒吃過癮就沒有了。
太後這時才想起,還沒有洗漱,可看剛才那些都是站在外麵,院壩的石頭上端著吃飯的碗,一人拿根柳枝條在搓牙齒。
洗腳都是站石頭上,用水瓢舀水衝洗好,換一雙乾淨的鞋子走了,沒有看到一個人,用牙刷牙粉的。
這時苗玲兒推開門,“崔氏,我猜你就沒有柳枝用,下午我男人帶回來一些,我給你拿了幾條過來。”
太後叫住苗玲兒:“那個苗玲兒,怎麼沒有洗臉,洗腳的木盆之類的東西啊?”
苗玲兒笑道:“我們這些剛從大粱逃過來,又沒有銀子的,才被分到這裡的,我們這一批,是這個莊子最窮的,所以沒有,得等這季糧食收了。
根據乾活的多少,能分到一些東西,每個庒子都有一排,這樣才被抓來,又沒錢的人住的茅草屋。
如果是有錢,也可以找莊頭幫你,買回想要的東西,隻要有錢磚瓦房都有。”
太後點點頭,苗玲兒回去睡覺去了。眼看天就要黑了,再不睡就看不見了,太後也隻能三兩下簡單用柳枝搓了一下牙齒,在床下找到一雙鞋站石頭上衝洗好回屋睡覺。
四周都靜悄悄的,太後瞪著眼睛看,到處都是漆黑一片,也看不見什麼,就閉上眼睛,腦海裡想著當太後的風光日子。
仿佛就在昨天。想著那些人的巴結,討好,自己賞賜給彆人的一切。
現在誰來給自己賞賜點什麼,自己會不會也像那些人一樣,可能吧?,為了日子好過點,給人陪笑臉,就能輕鬆換到想要的,誰還去吃那個苦,所以彆人願意討好自己,是因為自己可以給彆人想要的。
而彆人從自己這裡。輕鬆得到的,都是訣哥兒拚命掙來的,皇後一家為什麼不討好自己,因為她們不要自己的東西,都是自己在掙。
現在想來,夢裡的自己還真有點可惡,自己兒子拚命掙,自己拿著兒子掙的東西充大方。
想著心事陷入沉睡,睡到半夜又被尿憋醒了,摸黑起來,拉開門,就見天上有點微光。什麼都看不真切。
太後不知道怎麼辦了,隻好硬著頭皮,敲響了隔壁的門,敲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迷糊問道:“誰呀?半夜三更的,你敲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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