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略知一二。”
胡善捋著胡須,微微頷首道:
“說來也是蹊蹺得很呐!不知怎地,最近突然之間便多出了許多難民。老夫見其可憐,也曾下令讓他們進城來,不僅能免費享用施予的米粥,若有心在此處安家落戶者,亦可應允。然而怪哉,這些難民似乎對此並無多少興趣,著實令人費解。”
提及此事,胡善不禁眉頭緊蹙,滿臉疑惑之色。
秦詩語聽聞此言,秀眉微揚,朱唇輕啟問道:
“胡爺爺,那您可曾將此事上報朝廷?又是否詢問過那些人的來曆?究竟因何緣故要這般拖家帶口地遷徙呢?還有,這支隊伍之中可有婦孺孩童?”
胡縣令聞言先是一怔,似是未曾料到秦詩語會如此發問。緊接著,他的麵色驟變,仿佛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極為可怕之事,刹那間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竟是連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詩語啊……莫不是真出了事?”
胡縣令聲音發顫,目光驚恐地望著秦詩語。
“經你這麼一問,老夫才驚覺,那些難民當中確實未見多少婦孺兒童,僅有一些年邁之人,婦人亦是寥寥無幾。據他們所言,皆是來自咱大雲帝國的邊鎮之地。”
秦詩語聽完之後,心中不禁一沉,她意識到事情可能正如自己所猜測的那般糟糕。她秀眉緊蹙,麵色凝重地說道:
“胡爺爺,雖然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極有可能那些所謂的難民並非真正的難民,而是來自北疆的人馬。也許他們與南疆之間達成了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協議,此次前來乃是為了支援南疆。想必您也知曉,咱們大雲帝國的皇帝陛下已然禦駕親征此事。倘若情況果真如此,那麼皇上可就身陷險境地了!要知道,他們所攜帶的糧食恐怕難以支撐到援軍抵達之時啊!”
隨著秦詩語每多說一句話,胡縣令的雙腿便不由自主地軟下去一分。待到她說完,胡縣令早已承受不住這般沉重的打擊,整個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下來,後背瞬間被汗水浸濕,而他臉色更是毫無血色可言。此刻的胡縣令隻覺天旋地轉,仿佛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一般。
“詩語啊,這可如何是好?你快想想辦法幫幫老夫呀!”
胡縣令一邊用顫抖的雙手擦拭著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一邊滿臉驚恐地望向秦詩語,眼神之中充滿了無助與祈求。
“胡爺爺,如今您唯一可行之法便是為他們募集糧草。咱們七裡鎮這兩年糧食可是家家爆滿倉放。資源可謂充足。若能以此將功折罪,或許還有一線轉機。我自當負責護送事宜,但最終您此罪過能否得到寬恕,尚需視皇上之意而定。”
秦詩語神情凝重地說道。
聽聞此言,胡縣令隻覺如遭晴天霹靂,整個人呆立當場。他萬萬沒有想到,僅僅因為自己一時的疏忽大意,竟給前線造成如此巨大的危害!
想當初,胡縣令本就胸無大誌,一心隻求能在此地安安穩穩地當個無所事事的縣令罷了。以往那些所謂的政績,也大多得益於秦詩語在旁協助出謀劃策。倘若僅憑他自身之力,又怎能取得這般成就?
“好……好,我這便前去籌備屯糧之事,那就有勞詩語代我將糧草送往前線了。若是可能,還望詩語能在皇上麵前替老夫多多美言幾句啊!”
此時的胡縣令早已嚇得六神無主、魂不守舍,仿佛三魂之中已然丟失了兩魂。
畢竟對於他而言,丟官流放倒還算小事一樁,但若因此事牽連到整個家族,讓九族之人皆受其害,那他必將成為胡氏一族的千古罪人!
“胡爺爺您放心,我自會替您求情,還請您快些向周圍村莊籌集糧草,還有一定要給鄉親們好好說,不能強求。”
“好,老夫這就派人去。多謝丫頭提醒。”
要麼說這就是人多力量大啊!就在短短的時間內,胡縣令竟然成功地籌集到了整整十萬擔糧草!
要知道,這些糧草可都是實實在在的物資,堆積起來猶如一座小山一般。而且經過仔細盤算,就算是麵對足足五十萬大軍,這些糧草也足夠他們吃上一陣子了。這七裡鎮的百姓真真上大分。豪橫。
青玉堂的人差不多籌集到了五萬擔糧食,再加上秦詩語回了一趟七裡村。發現今年的糧食也快熟了,長勢依舊很好,看樣子又是一個豐收年。
村民還種了飽腹感極強的紅薯,土豆。當村民知道秦詩語在為朝廷籌集糧草,毫不猶豫拿出自己家裡的存糧這樣算下來光在七裡鎮籌集的糧草就有整整二十萬擔。
還有一些紅薯和土豆,這些都是好東西。飽腹又好吃。
彆說五十萬軍隊了,哪怕一百萬也是夠吃一段時間的。
秦詩語告彆了師父就出發了事出匆忙也來不及說太多。
一路上浩浩蕩蕩,好不壯觀。秦詩語並沒有帶幾人,隻是讓他們送到城外樹林,自然會有人來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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