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扭頭看著她,雖然長著華人的外表,但是她根本就理解不了,華人的思維方式。
根本就沒聽懂,師父說讓自己做主,實際上是婉言推脫,他為了報仇雪恨,連去京都享福都不肯,死死的守在瑞利,就是要親手報仇。
“這件事我還真做不了主,而且,當年的仇恨,根本就不是這樣輕易能夠了斷的。從師父切垮那塊莫灣基天價標王開始,就代表著仇恨依然在持續”
“天價標王莫灣基!”金莎疑惑的看著他:“我不明白,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葉青狠狠的抽了口煙,潮汕王家,將這塊天價標王運到德隆,在讓師父看見,一個願意是斷了王雅麗的後援,讓陳俊傑成功上位。
但是最主要的原因卻是,讓師父破產,給翡翠公會一個收購他家產的機會,找到當年失蹤的繡春刀刀鞘。
刀鞘關係到朱由榔的寶藏。但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告訴金莎的。
“這塊天價標王之所以出現在德隆,就是因為潮汕的王家,夥同陳家,想要謀奪天璐珠寶。”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跟我沒關係,但是跟老狗有關係!”葉青看了她一眼,這才道:“老狗的名字叫做陳俊才,天璐珠寶的董事長,就是他的妻子。”
金莎大吃一驚,她雖然認出了老狗,是當年師父帶到帕敢場口的那個人,但卻沒想到,他家竟然開著一家珠寶公司,疑惑的看了葉青一眼:“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
葉青笑了笑:“師父不告訴你,就是不想將你也牽扯進來。”
金莎抱怨道:“為什麼,難道克欽人的徒弟,就不是徒弟。”
“這就是師父傳你開窗和造價的手藝,卻不肯傳你相玉術的原因!”
葉青歎息道,金莎很聰明,而且條件更是得天獨厚,如果學了相玉術,成就絕對在自己之上。但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就徹底將她擋在了門外。
金莎陰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了。
“學了相玉術,就是師父的衣缽弟子,繼承的不僅是師父的絕學,還有他的仇恨。”葉青斟酌著詞彙:“在華夏,師徒如父子,殺父之仇是不共戴天的。”
“師父沒死!”
“但是師父活下來的動力就是報仇。”
“你們這種思維很奇怪!”金莎皺著眉頭:“師父就算很有錢,但他也隻是一個商人。
果敢族的祖先,就是明末清初朱由榔的殘兵敗將。一共分為兩支,最大的一支是陳姓駙馬為首的,流落到了果敢中部大水塘一代,繁衍壯大之後,取得了統治權。
而另一支卻是楊氏占據了火燒寨,曆代為土司。朱家老爹繼承的就是陳家這一支,而且,楊氏土司也以朱家老爹馬首是瞻。
可以說,朱家老爹是彭天王之後又一個果敢王。
不僅有錢還有軍隊,師父根本就沒能力找他報仇。就算加上師叔陳俊才也無濟於事,實力相差太懸殊了。”
葉青卻眼前一亮:“陳姓駙馬,最大的一支!”
金莎微微一愣:“師叔不會跟他們有關係吧!”
“或許還真有點關係!”現在葉青終於明白,當年陳俊才明明有回國的機會,卻寧願忍受屈辱留在老街市。
朱家取代陳家成為果敢大土司,絕對不是陳家因為他是朱家皇室血脈,高風亮節的禪讓
現在人人知道朱家老爹,而不知道陳家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