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石這個圈子,沒有好人和壞人之分,每個人都心如鬼,眼中全都是錢。
為了賺錢,原石作假的手段,每年都花樣翻新,層出不窮,就算是賭石高手也是窮於應付,一不小心就上當吃藥。
巨虧,血虧,上天台跳樓的比比皆是。
鄭乾回頭看了一眼滿屋子的賭石店和玉石店老板,心中更是亂糟糟的,平靜不下來。
木姐拍賣原石,並不是特例,但也絕對不是常態。
就像葉青說的那樣,木姐駐守將軍也有緝私緝毒的任務,而且繳獲的原石,他們有權自主處理。這也是軍政府留給邊境駐守將軍的一項特權。
但是繳獲的賭石,一般來講都是被有關係的賭石店老板拿走了,根本就輪不到彆人。
而且葉青剛才的話,也證明了這一點。
文遠山賭垮了一塊價值十個億的莫灣基天價標王,氣的中風住院,名下的龍瑞賭石店和翠玉坊全都易主。
白狐失去了文遠山這個最大的主顧,所以,才會選擇將繳獲的原石拍賣
“木姐白狐不僅是一位國色天香的美女,還是政府軍上校軍官,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當代花木蘭。”
鄭乾一邊說著恭維的話,一邊看著白狐的眼神。除非城府極深之輩,聽到恭維才能做到無動於衷:
“更讓在下震驚的是,葉家小爺小小年紀就已經得到了玉將軍的真傳,被瑞利賭石圈尊為黃金手。”
他說到這裡,就看到白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意,清澈的美眸看向葉青的眼神如絲如縷
尼瑪的,這對狗男女果然關係不一般,更讓他懷疑這是一個神仙局。
白狐看了鄭乾一眼,恭維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試探,而且眼神一直在自己和葉青臉上亂轉,顯然已經懷疑到了什麼,這讓她心情有點緊張。
不由自主的摸了摸皓腕上的金剛菩提天珠手串,感覺到一股寧靜祥和的氣息彌漫全身,淡然笑道:
“聽說鄭乾先生是潮汕玉聖的小徒弟,不知道這次光臨木姐,是代表玉聖,還是”
這句話有點損,剛才鄭乾還誇讚葉青年紀輕輕,就得到了玉將軍的真傳,成為瑞利賭石圈的黃金手。
但是你呢?年過半百出師了沒有,是不是還躲在玉聖羽翼之下不敢出頭。
鄭乾一點慚愧的神色都沒有,臉色平靜如常:“家師常說,賭石本來就千變萬化,讓人難辨真偽,而且這些年老場口關停或者減產。
緬北開出了很多新場口,積累多年的經驗,在看這些新場口賭石的時候,總感覺到力不從心,一不小心就打眼吃藥。
所以,想要在賭石圈子中混,一定要活到老學到老。況且我天資愚鈍,家師將我留在身邊多教導幾年,免得出來給他老人家丟人。”
白狐莞爾一笑。
葉青卻從他言辭中,聽出了一股不服氣。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賭石圈子同樣也是如此。
現在葉青已經成了瑞利賭石圈的黃金手,而鄭乾也是玉聖最疼愛的關門弟子。
按照早年三大翡翠公會立下的規矩,緬國公盤開啟之前二人必定有一戰。
但是讓鄭乾感到憋屈的,還是那塊玉聖考驗他的那塊麻母灣黃鹽砂。
自己一直都看不透這塊賭石,因此,一直帶在身邊不敢切。
但葉青用鬥石的名義,僅僅花了一千三百萬,就從自己手中買走了這塊賭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