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刀震尷尬全都掛在臉上,自嘲道:“不僅打獵,就算搶劫也需要子彈啊!”
葉青忍住笑,槍可以反複使用,子彈卻打出去就沒。
政府軍對於刀寨這種並沒有宣布獨立,隻是民族自治小部族,走私一些民生用品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撞到槍口上就沒事。
但是對槍支彈藥卻控製的極嚴,而這些違禁品也是無法從雲省補充的。
這也就導致,刀寨的子彈打一發少一發。
也正因為這樣,政府軍從來就沒將刀寨當成威脅。
宋幼卿一聽這話,感覺到又有生意上門了,不過,看了看光頭刀震身上已經起了包漿的迷彩服,抿了抿嘴唇,到嘴裡的話又咽了回去。
光頭刀震將眾人引進議事廳,當中擺放著一張顏色深紅的長條案,四周圍著一圈的紫紅色矮凳。
光頭刀震請眾人落座,葉青習慣的屈指敲了敲長條案,竟然發出了清脆的金鐵交擊的聲響。
宋幼卿也是京都來客,低頭細看紫紅長條案,花紋十分好看,細聞之下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光頭刀震尷尬笑道:“宋姑娘,彆嫌棄,刀寨就這個條件,知道你們要來,我讓阿妹們擦了好幾遍,要不然這張條案是黑色的。”
“不嫌棄,入鄉隨俗!”宋幼卿乾笑一聲,眼神向著葉青一撇,見他微微點頭,枯寂的心思頓時活絡起來。
從寨門到位於刀寨中央的議事廳,葉青已經意識到,刀寨雖然占據了地利之便,但生存環境卻極為惡劣。可謂是水深火熱,也就符合師父說的,窮凶生惡鬼,全都是生活逼的。
但也正因為如此,也讓他們對財富近乎病態的渴望。
在緬北這種環境下,隻有走私才能獲得最大的利潤,才能養活這個族群,至於白粉,假金,甚至殺人劫財,隻不過是生存手段而已。
跟政府軍一樣,烏鴉落到豬身上,誰也彆說誰黑。
光頭刀震招呼一聲,幾個身穿傣族服飾的美女,送上了幾盞果茶。
葉青笑吟吟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光頭刀震看了齊玉一眼:“我知道小爺,跟潮汕商人非親非故,但還是義無反顧的來到刀寨,商談贖人之事。
也證明小爺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我也不瞞你,這個潮汕商人跟事主見了麵。而這個事主也是我們刀寨的大主顧,這麼多年來,刀寨就是因為跟他做生意,才勉強掙口吃食,所以阿爸的意思是,咱們誰也彆砸誰的飯碗。”
葉青笑眯眯問道:“所以,老刀爺不打算跟我們見麵了。”
光頭刀震笑著搖頭:“認真說起來,有齊哥在,大家都不是外人,這些年齊哥也沒少賞刀寨飯吃。
上一次齊哥來就應該放人,但是,借用華國的一句話,叫做盜亦有道。”
葉青摸了摸鼻子:“我還是第一次聽人將搶劫說的這樣清麗脫俗的。”
光頭刀震老臉一黑,想要發火卻又強行忍了下去。
雖然齊玉沒有明說,但是他也知道,調動武直過境救人,讓白狐派兵襲殺刀寨的,就是眼前這個相貌清秀的少年。
彆看刀寨有兩千多山軍,但是沒子彈的話,槍就是燒火棍。
而狡虎三兄妹在木姐不斷的擴軍,尤其是前兩天出現的巨型武裝皮卡,堪比裝甲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