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氣急而笑:“你的意思是我去找木姐白狐唄。”
刀震摸了一把大光頭,嘿嘿冷笑:“就問你敢不敢?”
張寶咬牙切齒,就算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他不僅販賣軍火還販毒。毒販子落到白狐手中,就會被栽種在木姐城外的山崗上,絕對沒有例外。讓他去找白狐,就是讓他自投羅網,自尋死路。
刀震扭頭看向武安:“行了,這件事就是白狐做的,跟咱們哥倆沒關係,現在咱們撤吧。”
徐聖安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刀震,你就這麼不留情麵。”
刀震大嘴一咧:“我跟你有嘰霸的情麵,我人在緬北卻是有國籍有身份證的人,你是誰,拿出證件我瞧瞧”
徐聖安一口氣憋在胸腔裡,差點沒上來。佤邦軍雖然以承認軍政府是唯一合法政府來換取高度自治。但他們承認了軍政府,軍政府卻沒有讓他們加入緬國國籍,更沒頒發身份證明。從法律層麵上講,他們就是黑人。
來往於佤邦抹穀,一旦被政府軍抓住不是當場槍殺,就是被送到礦區當礦奴。
而刀震卻是人在緬北擁有華籍,並且擁有身份證的自由人。一旦這個山軍頭子在緬北遇到危險,他們可以向大使館求助。
在場的人一聽這話,全都心情不好了。
因為在場的人,隻有刀震是有國籍有身份證的人,其餘的全都是黑戶,包括武安。
“你特麼扯什麼蛋呢!”武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掩飾不住的羨慕嫉妒恨。
“不是我扯淡,而是徐參謀,還有這個老小子跟我們在扯淡。”刀震瞪著一雙牛眼:“事實很清楚,就是木姐白狐綁架的張安。”
徐聖安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敲了敲桌子:“刀震,究竟是誰綁架的張安,大家夥心中都清楚,我希望你們雙方,在談判桌上將事情談妥,都是華人,沒必要拚個你死我活。”
張寶咬著牙,一言不發。
刀震摸著光頭,沉思不語。
“你看這樣行不行。”徐聖安正色道:“刀震將張安放了,張寶也給齊玉賠償,這件事就算了了。”
張寶皺了皺眉頭:“這不可能,我三弟被綁架了,我還給他們賠償,天下哪有這種道理。”
武安瞪了他一眼:“難道齊玉就白被追殺了。”
張寶狡辯道:“追殺齊玉的人,不是我們佤寨人。”
武安鄙夷的掃了他一眼:“那你還是去木姐找白狐要張安吧,說不定徐參謀的麵子足夠大,能讓白狐和你一起坐在談判桌上。”
徐聖安一腦門子的黑線,去找白狐做說客,恐怕會被這個心狠手辣的娘們扣下當花種:“既然大家都想用談判解決問題,就彆說這種氣話。而且,你們要是覺得我提出來的條件不行,那就說說你們的訴求,談判談判,結果都是談出來的。”
刀震點點頭:“說實話,雖說刺殺齊玉張安也有份參與,但我知道他也是代人受過,主謀另有其人,我也不說彆的條件。
在這次刺殺之中,齊玉身邊的一個徒弟死了,賠償我要三千萬。其次,將背後主謀交出來。我就請白狐將張安放回來。”
這話說出來,房間內瞬間就安靜了。
張寶驚駭的瞪大雙眼:“死了一個人,要賠三千萬,你這是做夢呢,你究竟想不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