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又給眾人滿上,就連黎馨月也倒了淺淺一底的茅台,舉著酒杯看著葉青:“曾經以為,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夢醒之後我就可以看到六哥。
後來六哥離開京都,我才發現,林深時霧起不知歸處,海藍時浪湧望而卻步,夢醒之後驚慌失措,不見鹿,不見鯨,也沒看見六哥。
年少整天在一起,從來就不知離彆苦,今年我才明白,人間還是有彆離。”
她說的情動,鳳眸蒙上了一層水霧。
黎馨月驚讚於柳月的文采,但卻有點莫名其妙。愕然看向宋幼卿,卻見她神色黯然,柳月說的是她,但何嘗不是自己。
見黎馨月呆呆的看著自己,舉杯嫣然一笑:“認真說起來,我們三個是一起長大的,而我比他們大幾歲,從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他們兩個。
後來,我去了非洲擔任大使館武官,葉青離開京都到瑞利學藝,月兒上大學。
一年之後,葉青回歸京都開了一家石頭齋,月兒大學畢業就到石頭齋當了經理,而我,還在非洲。可以說,從小到大,他們都形影不離,熟的隻能做兄妹。
當葉青離開京都,月兒才發現,葉青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臥槽,這桌子上,原來我才是外人。
黎馨月這才發現,自己最主要的對手不是柳月,而是宋幼卿看你國色天香絕代無雙,沒想到,竟然跟我一樣當小三
柳月仰頭將酒喝了,又給自己倒上一杯:“我不想跟六哥分開,但我知道,我必須留在京都。你們征戰在外,我隻能替你們儘孝”說到這個,她眼圈又紅了。
現在葉柳三家二代中隻有柳老虎和柳媽媽,但是柳老虎駐留軍營,輕易不回家。三代中隻有她和葉歡。
三家的老將軍雖然都住在南山,也有專門的醫生看護,但是南山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讓她心驚膽顫而宋幼卿和葉青的安危,她也時刻惦記
葉青伸手將柳月抱了過來讓她豐腴的翹臀坐在自己腿上。這還是二人第一次這樣親昵,都感覺到很放鬆,很熟悉,但是跟往常不同的是,這種熟悉的親昵中帶著一絲忐忑和期待
柳月很自然的伸手挽住葉青的脖子,朱唇輕輕在他臉上印了一下:“六哥,我要早知道有分彆的這一天,當初我就該不顧一切”
葉青搖頭一笑:“都是我的錯,不該將你當妹妹,雖然過程很曲折,但是結局美好啊,這輩子,除了生死,沒什麼可以分開我們了。”
“可我從來就沒想做葉家小七,我從始至終都想著做六哥的媳婦兒。”柳月伸出雪白如凝脂的皓腕,上麵是一個顏色發黑,品相古樸老舊,簡簡單單的光麵鐲子。
但就是這樣一個讓人嫌棄的鐲子,卻代表著柳月有資格葉家六少媳婦兒的身份,直麵京都的權門將門
她說出的每句話,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能代表葉家。
她說對了是葉家說的,她說錯了也是葉家說的。
柳月,就是葉家。
宋幼卿羨慕的看著她雪白皓腕上的古舊銀鐲子,如果不是當年老爸橫加阻撓,這枚鐲子應該戴在自己手腕上
但她也知道,柳月就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宣布她的地位。
我給你們的你們才能要,不給的你們不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