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嬋看了一眼站在左側的鄭乾,試探問道:“阿哥說,葉青有宗師之資?”
鄭全子哈哈大笑:“以小乾子的境界,還看不到這麼長遠,這句話是我說的。”
鄭玉嬋愕然,玉聖鄭全子是賭石圈公認的宗師,能跟他比肩的隻有盈江翡翠王,香江魚龍王,還有一個玉將軍。
鄭全子語重心長道:“宗師這兩個字很重,想要成為一代宗師,僅僅相玉術登峰造極是不行的。比如葉青的師父玉將軍文遠山,師承滕衝玉王爺,相玉術無人能出其左右,就連我和老馬,老李,都隻能自愧不如,但世人卻沒將其當成宗師。”
鄭玉嬋默然,玉將軍之所以不被人承認,是因為人品太差,當年蒙難之後,躲在帕敢苦練相玉術,已經是超爺勝祖的存在。
但也正因為那場大難,讓他的性格變得偏激無情,那些年,從帕敢流出的仙丹,幾乎全是他的手筆,讓無數賭石圈的老手家破人亡,聲名狼藉:“但是葉青”
鄭全子搖頭一笑:“你想說,這樣的師父,能教出什麼好徒弟?”
鄭玉嬋輕輕點頭。
鄭全子正色道:“葉青跟文遠山學的是相玉術,而不是做人,他自幼在老將軍夫婦膝下承歡,脾氣秉性跟老將軍一脈相承,因此,他實際上是跟文遠山是兩種人。
而這次,重返德隆,他的脾氣秉性,實際上對文遠山也有了很大的影響”
鄭乾肯定點頭:“當年王善和陳家老太爺把事情做的太絕了,文遠山隱忍這麼多年,才借那塊莫灣基做文章,給葉青創造針對潮汕四大家族的機會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葉青考慮事情的角度和做事的方法,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所以,這才給了叔爺前往瑞利,收購那塊莫灣基碎料的機會。
這些碎料完成交易,也等於雙方化乾戈為玉帛了。”
鄭玉嬋明眸流盼:“但葉青並沒有徹底原諒陳璐”
鄭全子看了她一眼:“蟬兒,你在為陳璐打抱不平”
鄭玉嬋歎息一聲:“她畢竟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也是四大家族的一員。”
鄭全子搖頭笑道:“宅心仁厚是好的,但也要明辨是非,葉青和陳璐不能走到一起的真正原因是陳璐不懂感恩,反而恩將仇報,葉青出手針對王家,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在賭石這個阿諛我詐的圈子裡,向文遠山這樣,為了保護兄弟的家人,無怨無悔付出這麼多年的人是極為少見的。
而這些年,天璐珠寶和王氏珠寶公司,實際上都是文遠山撐起來的。葉青隻是拿回了他應該拿走的而已。”
鄭玉嬋驚詫道:“既然恩怨兩清”
“人品!”鄭全子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雖說陳璐這種秉性,是孤兒寡母又被陳家欺壓造成的,但是這種秉性是不可逆的,葉青的勢的時候,陳璐是最完美的妻子,葉青一旦時勢,陳璐就有可能反手一刀
正因為葉青看清楚了陳璐這種性格,本想敬鬼神而遠之,但因為陳俊才,卻又不得不對她照顧一二。”
鄭玉嬋若有所思道:“所以,葉青沒錯,陳璐也沒錯,隻不過不同的生存環境,造就了他們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
鄭全子讚許點頭。
此時,在苗寨,葉青重新拿起了角磨機剝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