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石是個技術活,開窗同樣也是。
葉青不僅是賭石高手,還是一個開窗高手,可以說,除了琢玉,在賭石方麵他是全能。
所以,他並不反對開窗,隻要不打孔探底,用造仙丹的手段,製造賭石,都是在他容忍範圍之內。
而開窗的目的,不過是將石頭的利益最大化而已。
緬國大公盤上,那麼多的開窗料和一切兩半的半賭料,難道每一塊都能切漲!
一句話,那都是想當然爾
一刀兩半的翡翠原石,隻不過是開了一個更大的窗口而已,誘惑性更大,賭性也更大。
因為那種石頭很貴,可以很容易的讓人迷失自我,純純的魔鬼的誘惑。
唯一的好處就是,不至於讓人血本無歸,所以才稱之為半賭
總而言之,隻要沾上一個賭字,你就要做好輸的心理準備。
這一次,曹鴻和鬱金學乖了,不再看開窗的料子。
葉青走過去看了一眼,這是一塊白鹽砂,雪白的那種,伸手摸了一把石殼,很細膩很順滑,白色的皮殼中帶著一些斑點,從皮殼上看,屬於木那偏淺層刷皮賭石,木那的料子。
對於賭石客來說,木那的料子是翻本的最好的機會。
木那至尊,隻要出色,出水,料子就穩贏了。
最重要的是,這塊料子的塊形非常好,容易出桌子。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塊料子正中央,有一條有了包漿的裂紋。
所謂帶著包漿的裂,就是這塊石頭上的裂紋不是近期出現的,而是在漫長的地質活動中造成的,經過長時間的風化之後,形成了新皮
鬱金歪著腦袋,看葉青全神貫注的看石頭,那種玩世不恭的樣子消失了,顯得非常的鄭重莊嚴。
葉青沉吟了一下:“這是木那第五層的石頭,皮殼,砂礫,什麼都好,就是要賭裂。”
曹鴻對葉青一眼就認出了這塊石頭的敞口並不意外,畢竟是玉將軍的徒弟,但是對這塊料子要賭裂,卻有不同的意見。
沉吟道:“木那是一個老敞口,因為開采出來的翡翠原石,種水色俱佳聞名於世,隻不過,隨著開采力度的加大,現在出的料子越來越少,所以,每一塊木那石頭都彌足珍貴。木那料子的特征一般來說就是翡翠中含有點狀棉,裂比較少,種的變化大。”
“這塊料子不需要賭種。”葉青笑著反駁了一句:“最少冰以上,而且這塊料子上的黑癬,名叫臥癬,出綠的可能性很大,陽綠或者黃陽綠都有可能,還是那句話,賭這塊石頭,賭的就是裂。
一百多公斤的石頭,如果切出了陽綠,價值大幾十億,如果切出了裂,有可能一文不值。”
“葉先生就這麼肯定!”曹鴻再也不敢倚老賣老,仗著跟文遠山有一麵之緣,直接叫他葉青了。
“神仙難斷寸玉,沒有人敢對一塊石頭下斷語,所以,我說的有可能!”葉青微笑道。
鬱金急問道:“那你賭不賭!”
“這塊石頭應該很貴!”葉青笑道:“杜宇不在,我的卡就用不了,手機轉賬是有限額的,買不起。”
買不起的意思就是不賭。
曹鴻也沒強求,從保鏢手中要來放大鏡,這次一定要仔細看清楚,不可能漏掉任何垮的細節,而且,不能光看石頭的好處,還要看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