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玩的就是攻心之計,如果這是在緬北,他會毫不猶豫的下令開槍。但這不是緬北,而是在國內,所謂的敵人也是為了國家獻出青春和熱血的現役士兵。
所以,他先亮出自己的身份,中警局少將副總長,不管是軍銜還是職位,都是這些士兵仰望的存在。
他先聲奪人,就是瓦解這些戰士的鬥誌。
叛國罪,不是誰都能承擔的起的。
就連毛令名也是如此,按照毛俊輝交代的事兒,毛令名最多被送上軍事法庭,判個十幾二十年而已,罪不至死。
但是,敢向中警局少將副總長開槍,他必死無疑。
所以,擺在毛令名麵前的是生還是死,而不是罪與罰了。
毛令名同樣明白這個道理,隻要自己敢下令開槍,葉青一方的狙擊手,首先就是要乾掉自己。
所以,他思慮再三,發現自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而且,他還可以賭一把,隻要葉青拿不出自己走私的確鑿證據,就算他是中警局少將副總長都沒用。
畢竟,自己是思茅駐軍的營副總長,葉青也不敢冒著天大的風險扣押自己,畢竟,他同樣也是要遵守遊戲規則的。
毛令名咬了咬牙:“好,我進去。”
“營副總長”毛令名的警衛員馬上就提出了反對:“小心有詐,不能進去。”
他是毛令名的警衛員,也是毛令名的心腹,毛俊輝乾的那點事兒,他比毛令名還要清楚,所以,毛令名進去的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且,他們這些黨從毛俊輝的人,也肯定會受到重罰。所以,他寧可拚一把,實在不行就逃亡緬北,像他們這種軍人,到哪兒都能混口飯吃。
因此,絕對不能束手就擒。
“你真覺得葉青不敢開槍嗎?”毛令名看了他一眼:“現在,他隻要對準自己開一槍,然後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將這群兄弟全都擊斃。”
毛令名不傻,在葉青再次強調自己是中警局少將副總長的刹那,他就已經判斷出葉青玩的是什麼詭計。
這是陽謀,無可破解。
不進彆墅,絕對是死路一條。
這是早就擺下的請君入甕之局,隻要葉青衝著自己開一槍,就再也沒轉機了。
毛令名雖然貪財,雖然喜歡玩弄陰謀詭計,但卻不想背負叛國的罪名,被亂槍打死。
尤其是這一次,葉青根本就沒給他留一條退路。
所以,也就沒必要,拉著八十多名戰士一起戰死了。
他想晉升沒錯,他想掌控更大的權力也沒錯,他黨從牛福全同樣也沒錯,這都是正常的政治訴求,但是叛國罪,他卻是扛不起來的。
況且,就算葉青抓住了毛俊輝,他的罪名也沒到槍斃的程度。
生與死之間,其實很容易選擇,好死不如賴活著
毛令名這樣一說,這位警衛排長低下了頭,不再說話了,隻不過,緊攥的拳頭卻說明他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