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齋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問得一臉無辜。
“你不說晚上沒事乾麼?”
沈掠星恨鐵不成鋼。
“對啊,回宿舍休息。”
楊牧齋道。
“你不能陪宋晚桐吃個晚飯?”
楊牧齋眼皮一垂,繼續將目光落在曆史書上:“她叫的是你又不是我。”
沈掠星被他噎住,這個邏輯很通、但總覺得有哪兒不對。
出校辦事的路上沈掠星把這事告訴了遠在海外的宿延,宿延很快分析出來,說楊牧齋也不如大家以為的那麼放得下。
沈掠星:確實,宋晚桐人那麼好,感覺都挑不出缺點,他怎麼可能說甩就甩了。
宿延:哪裡好了?你說說呢?
沈掠星:我在這兒說宋晚桐的優點你讓楊牧齋怎麼看我?少給我挖坑。
宿延:行,不過你最近沒出去吧?大冬天的就在學校呆著,彆亂跑。
沈掠星看了眼地鐵外一掠而過的昏沉景象,沒正麵回答:你管好多。
宿延:畢竟我是哥哥,我剛到這裡祖姑母就問我把你照顧得怎麼樣。
沈掠星:你怎麼說?
宿延:我當然說照顧得很好,星星很乖很聽話,比您當時見到他的時候還要漂亮水靈,祖姑母對我很滿意。
沈掠星到了站,看到宿延的回複有些無語,隻道自己有事晚點再聊。
今天沈掠星要和李泰要去見當年工程事故中受了重傷的一位員工,那員工是遭遇了那場事故、還活著的人之一。
其他幾人李泰和沈掠星已經找遍,所有人幾乎都閉門不見。
這員工叫做霍然,也年輕,和李泰的兒子李子路差不多的年紀,兩人當時是好友,出事後住了很久醫院,李泰再找他時他一開始也是不願意見的。
但前幾天李泰又不死心地去追問他,他卻破天荒地說讓他想一想,昨天給李泰發了消息,說願意見麵。
霍然住在a市城邊的一套老破小中,不知是自己的房還是租的,李泰和沈掠星到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天已漆黑,樓道也黑黢黢的、潮濕冰冷,顯得陰森。
“阿然,李叔到了!”
到地址後李泰難掩激動地敲了敲門,門立刻開了,霍然果真在裡麵,他臉上有道難看的疤,腿腳也不利索,打開門後他有些焦急地朝兩人招手:“進來進來,小聲點!”
李泰和沈掠星進去後發現霍然這房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個人住綽綽有餘。
“阿然,你彆那麼緊張。”
李泰拍了拍霍然的肩膀:“我們隻是來找你問當時的情況,不會對你怎麼樣。”
“你知道什麼?!”
霍然防備地朝窗外看了看,又去確認門是否關緊,顯得有些神經質:“我這是冒著生命危險見你們的!”
李泰和沈掠星不解,沈掠星問:“什麼意思?”
“你以為是我們不想說嗎?”
霍然確認沒人跟過來後心有餘悸地走過來坐下:“老良當年也活著,他跟警察強調了多少遍這事故有蹊蹺,第三次調查的時候不就在家煤氣中毒沒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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