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維權的視頻也是你找人發給周豫的?”
沈掠星繼續問。
“畢竟周家當時在查你。”
呂聲同承認了,他陰森地笑了下:“既然你們都知道了,要怎麼做?把我移交警察?”
“可是呂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最開始的三個問題。”
楊頌尖銳道:“這三個問題是重點,搞清楚之後我們再商量你的結局。”
提到那場事故最重要的三個真相,呂聲同剛剛豪氣萬丈等待處理的神色不見了,他這種擅長鑽法律空子的人物,壓根不怵因為一次投資失敗、因為幾段錄音而被追責。
沒有任何直接證據,就算蹲監獄,幾年也就出來了。
而宿月亭不比宿鎧一家,十有八九是個體麵人,不會私下動手。
但涉及到那麼多條人命放到法律麵前就凶多吉少了,呂同聲心裡清楚得很。
“當時地勢勘測和我無關,工程隊隊長不進去了麼?美術館坍塌也是一樣,我不知道啊。”
呂聲同慢悠悠道:“資金來源?我國外借的高利貸,後來企業宣告破產,再被宿家收購,那些錢到現在也沒還上呢,要看我的借貸記錄嗎?”
呂聲同的解釋中透著一絲得意,他打量著自己正前方沉默的三人,挑了挑眉:“錢也賠了,要是不夠我再掏點,這事兒就是場事故,再查下去也就這樣,頂多我因為監管不力認個罪。”
“不必了。”
宿月亭搖頭,她看向楊頌:“查一查他高利貸的來源,等過陣子我出國,呂先生陪我走一趟吧。”
呂聲同沒想到宿月亭並不如自己想象得那麼有操守,他不可思議地望著她:“你什麼意思?”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
宿月亭笑了笑,起身:“今天就不留呂先生了,回去和家人告個彆,我月底啟程,到時候會安排人去請呂先生。”
說著,宿月亭朝保鏢揮了揮手,絲毫不在意呂聲同瞠目欲裂的奔潰模樣,帶著沈掠星走進內廳。
“我不可能跟你去的!”
呂聲同在外麵喊,宿月亭像是沒聽到,到了內廳便讓沈掠星坐,聊聊他們接下來的計劃。
歐美的放貸環境比國內、甚至比東南亞還要惡劣不少,宿家走的是白道,但這近百年來,打過交道的行業總有走在黑道上的。
“他自己也知道,隻要不承認謀殺,就罪不至死。”
宿月亭道:“在走之前,他一定會不停尋求幫助,找能使得上力的人留他,在他找的那些人裡,一定會有突破點。”
沈掠星神色凝重地點頭:“您的意思是,他有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