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地離開以後,嬴子卿的耳邊響起了係統那美妙的聲音:
“達成與張開地的合作,獎勵垂釣機會一次。”
不過嬴子卿並沒有立即使用,這種神聖而莊重的事情在使用之前要做好充分的“準備”。而在這之前他還有件事要做
嬴子卿指了指麵前的位置,對張良淡然道:
“坐。”
張良行了一禮,麵色從容地坐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不良帥為何偏要留下他,但他知道,既來之,則安之。
嬴子卿抬了下手,身旁的紫女會意,取出一個新的酒杯斟酒放在張良麵前,
隨後紫女和衛莊悄然退了出去。
嬴子卿深沉如淵的眼眸打量著張良,
依舊是那副嘶啞低沉的聲音:
“本帥知曉如今的你心中定有諸多疑問,本帥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
張良略作思考,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大帥與姬無夜可有過節?”
嬴子卿隱藏於麵具下的劍眉微挑,
淡淡道:
“嗬嗬,並沒有,世間仇怨,無非利益二字。”
張良頷首,心中暗道:果然,這不良帥心中有著更大的謀劃,或許……他的腦海裡蹦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姬無夜與張家不過都是他棋盤上的棋子而已。
若是這樣,那這不良帥也太可怕了……隻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與張家皆已入了這棋局,再想出來怕是難如登天。
“大帥為何要讓相國大人命韓非擔任此次的主審官?”
嬴子卿將手中的酒樽放到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傾,語氣調侃地說道:
“你應該知道前五任主審官的下場吧。”
張良聞言瞳孔猛地一縮,
他當然知曉,那前五名主審官皆是上任不久便莫名身死,而且死狀十分淒慘,這麼說來,韓非卻有性命之憂。
張良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他與韓非的關係算是較為親近,他想問不良帥為何要置韓非於死地,但是想來即使問出原由也沒有絲毫用處。
而且他現在受限於紫蘭軒,無法提醒韓非。
以韓非的才智加上錦囊線索,勢必會觸動姬無夜和夜幕,召來殺身之禍。
張良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恢複到冷靜的狀態下。
“借刀殺人,大帥真是好手段。”
嬴子卿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生死不過選擇一念之間,無足掛齒。”
張良看向嬴子卿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敬畏與凝重。
如此心計謀略,這不良帥絕非常人,如此心計與之匹配的野心該是何等可怕。
張良沉思良久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為何留我在此,還與我說如此之多?”
張良對上嬴子卿淡金色的眸子,心底產生了些許畏懼,因為,他的眼神中充斥著霸道冷漠與威嚴。
沙啞的聲音如同黑夜中狂風的呼嘯聲一般:
“因為,你是本帥在這韓國之中唯二值得正眼相待之人。”
“張子房,聽聞你自小便聰慧過人,精於算理,不如本帥給你個選擇,結果便是你與張家的未來……”
嬴子卿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另一邊,離開紫蘭軒的張開地並沒有回相國府,而是去往公子韓非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