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你們,也放過我自己……”睚煞蜧那雙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終於緩緩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深淵中傳來一般,“你說我們現在彼此實力相當,誰都無法輕易拿下對方。如果繼續這樣毫無意義地打下去,除了兩敗俱傷,不會有任何積極的結果。”
許穆臻鄭重地說道:“沒錯,與其繼續爭鬥,不如就此罷手,你放我們出去,我們就當沒見過你。這或許是目前最明智的選擇。”
聽到這番話,睚煞蜧那原本冷峻的麵龐上竟然罕見地露出了一絲笑意,那笑聲如同夜梟的鳴叫般刺耳,回蕩在整個空間之中。
許穆臻見狀,不禁皺眉道:“那你究竟想怎樣?這樣僵持下去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半點好處。”
然而,睚煞蜧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依舊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一旁的許清媚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她小心翼翼地問道:“穆臻哥哥,你怎麼如此篤定我們跟睚煞蜧的實力相當呢?”
“它要是真有能力拿下我們的話,又何必一直杵在那裡呢?”許穆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傅常林說道:“好像是哦……它之前說要拿出真本事來對付我們,可是它從頭到尾沒出過幾次手,而是一直在召喚屍兵啊骨龍什麼的……”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李霄堯說道,“從剛才的交鋒來看,它並沒有展現出強大的力量,我們也並非毫無還手之力,彼此之間似乎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而且,如果它真的有絕對的優勢,早就動手將我們解決掉了,又怎會與我們這般僵持不下呢?”
也許它有什麼顧忌或者限製……許清樊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
黎菲禹點點頭,說道:“沒錯,理論上來說它能殺光我們,可實際上卻不能。”
“這其中存在著某些我們尚未察覺的因素嗎?”餘明一臉疑惑地撓撓頭,嘟囔道:“怎麼能又不能呢?”
“我知道了,”傅常林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說道,“鬼氣……這裡的鬼氣濃度實在是太低了。也許睚煞蜧真的有那樣的本事殺光我們,但很明顯,這裡的鬼氣濃度根本無法支撐它進行高強度的戰鬥。”
許清媚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說道:“對哦。記得第一次碰到那些鬼怪時,在那濃鬱的鬼氣的侵蝕下,我沒過多久就支撐不住而暈厥過去了,那感覺就像是被無數隻冰冷的手慢慢拉扯進黑暗的深淵,全身無力。”
許清樊接著說道:“而且當時我們還需要挨個借助逍遙師叔留給穆臻兄弟的符文衣來清除侵入體內的鬼氣,那符文衣仿佛是一道微弱的防線,艱難地抵禦著鬼氣的入侵,要是沒有它們,我們恐怕早就……”說到這許清樊不禁打了個冷顫。
餘明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緩緩說道:“如今我們身處此地已有許久,確實未曾察覺到任何不適之處,看來這地方的鬼氣濃度確實是太低了。”
李霄堯緊握著手中的桃木劍,說道:“這麼說來,睚煞蜧一直呆在那兒,是因為缺乏足夠的鬼氣來支撐其行動。”
“有這個可能,”傅常林捋著下巴,說道,“此正所謂‘食不飽則力不足,才美不外現’,即便睚煞蜧擁有通天徹地之能,但若鬼氣匱乏,也難以將其本領完全施展出來。”
李霄堯眼中燃起一抹鬥誌,說道:“這可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我這就去一劍秒了它!”說罷,便要提劍衝向睚煞蜧。
黎菲禹連忙攔住李霄堯,焦急地說道:“你在想什麼呢?我們目前根本沒有能力殺死它。你剛才能夠傷到它,完全是得益於師尊賜予的那幾張符紙,倘若沒有那符紙的相助,你恐怕連靠近它都做不到。”
李霄堯無奈地歎了口氣,沮喪地說道:“唉……二長老為何不多給我們幾張符紙呢?”
此時,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眾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他們深知,想要戰勝睚煞蜧絕非易事,但心中那份不甘卻讓他們不願輕易放棄。
見那睚煞蜧久久都未曾發出一絲聲響,許穆臻心中的焦急愈發難以抑製,他再也忍耐不住,大聲喊道:“你究竟想怎麼樣啊?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到底要拖到何時才肯罷休?”
許清樊麵色凝重,沉聲說道:“不能再這樣毫無意義地與它繼續僵持下去了,我們齊心協力,用合擊絕技將它迅速解決掉,否則一旦局勢有變,我們恐將陷入極為被動的境地。”
“我認為此舉不妥。”許穆臻連忙出聲阻止,眼中閃爍著擔憂的光芒,“以我們目前所擁有的實力來看,即便施展那合擊之術,也未必能夠成功擊敗睚煞蜧,反而可能會因為過度消耗力量而讓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處境,倒不如暫且保存實力,等待更有利的時機再做打算。”
許清樊聞言,急得在原地團團轉,焦躁地說道:“那可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被它困在此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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