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可清楚自己所言？”
雲滄海凝視著眼前神色堅毅的方離，眉頭緊鎖。
他著實想不通。
那可是九霄聖地！
乃天玄大陸，六聖一教兩宮中的一聖。
最為頂尖的修煉仙門之一。
整個大陸修士夢寐以求的修煉聖地，不知有多少人，渴望而不可得。
這方離卻不為所動，對顧玄忠心不二。
如此弟子，誠然是良善之徒！
可未免太過迂腐！
難道不知你師父的修為境界？
區區肉身境，能給你帶來何種益處？！
反倒是你教導顧玄，更為合適。
這顧玄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如此執迷不悟。
他心中著實湧起一股想要指著方離鼻子痛斥的衝動，但最終還是克製住了。
“前輩，我深知自己所言。”
方離眼神堅毅，話語沉穩有力：“依舊是那句，此生我隻認我師傅，絕不改投他人，更不會做出欺師滅祖之事。”
“我方離在此立下天道誓言，若有違背，必遭天譴！”
“你……唉。”
雲滄海想要阻攔卻已不及，其天道誓言已然發出。
他隻得無奈地歎息一聲。
他將目光投向江箐箐，看到的亦是對方堅定不移的眼神。
此時，雲滄海深深地明白了一件事。
想要挖牆腳，怕是難以實現了。
這顧玄……
唉，當真是收了兩個出色的徒弟。
真是有出息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也不知這小子，是走了什麼大運。
“罷了。”
雲滄海沉默良久，不知該如何回應。
強迫？他斷不會如此行事，這亦非他的風格。
正如顧玄所言，人各有誌，強行為之，隻會適得其反。
他看向顧玄，沉聲道：“顧玄，你這兩個徒弟甚是不錯。”
“不過，我建議你，若他們在修行上遇到問題，應及時讓他們向雲霄宗的各峰主或太上長老請教。”
“多謝雲長老提點。”顧玄頷首示意。
“不必客氣。”
雲滄海擺了擺手，緩緩起身。
正欲離去……
忽地想起某事，雲滄海再次轉頭看向顧玄，問道：“拯救雲霄宗的那位神秘女強者，可是你師傅雲鶴子所留的後手？”
“亦或你憑借你師傅雲鶴子的人脈關係，請來的援手？”
“雲長老，並非如此。”
顧玄搖頭否認，一臉肅穆，“我師傅臨彆之際，僅留下丹道傳承，餘者並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