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超就被安頓在這間牛棚裡。
江國棟走了之後。
徐海超捂著胸口坐在石床的草墊上。
從內衣下方的口袋裡掏出一瓶藥放在一邊。
又從衣服的內袋裡掏出兩個食盒放在一邊。
這才緩緩的扁起褲腿,看著小腿上的傷痕,臉上一片陰沉。
也不知徐家怎麼樣了?
徐海超歎了一口氣,忍著疼痛將藥粉倒在傷口上。
瞬間一陣呲牙咧嘴,破壞了那份冷靜的麵孔。
江國棟回去了一趟拿了一些粗糧,一口破舊的鐵鍋,趁著夜色送了過來。
"徐同誌,我是江國棟,我進來了。"
徐海超青著一張臉下了床:
"江村長,請進,這屋子裡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什麼需要避諱的。″
"不要灰心,隻要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活著就有希望。"
"嗯……謝謝村長。"
"不客氣,你來的也巧這邊正好有一個廢棄的水井,改天把裡麵掏一下,裡麵的水就可以吃,也避免你與人打交道。″
"這些是我家分的玉米麵,這是一口廢舊的鍋,這是火柴,這一床被子是你嬸子拿出來的。
你才剛來,上麵的人說不定會突擊檢查,也不能送太多的東西,你好好在這待著啊,一切有我。″
"謝謝江村長,江營長的恩情我不會忘了的。"
"你們年輕人的交情,無需告訴我,你好好待著,明天開始放牛,我就先回去了。"
江國棟趁著夜色悄悄的來又悄悄地走了。
柳河縣
江清清請假了半個月,回來的第二天就去人事部銷了假。
當天就回到了廣播站。
剛打開廣播站的門,便發現裡頭已經有人占據。
女子十七八歲,長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見江清清出現,臉上有一些不好意思。
"清清姐,我是李美麗,今年18歲,這些時日清清姐請假,都是由我在廣播站班。″
"哦,你好,我已經銷假了,工作的事情就不麻煩你了。"
江清清打了個招呼,找了個位置坐下。
播音室原本就狹小,裡麵裝著兩個人,更顯得緊張了。
江清清心思一直在宋時硯身上,那人說去了部隊就打結婚報告。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臨到中午,下班鈴聲響起。
江清清自然而然的拿起一旁的報紙,正準備廣播兩句結束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