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柯蒂斯帶著眾人湧向蛋白塊製造車廂後,利亞一行人才來到安保人員的休息車廂。
“這地方挺好,有窗、有水池、有吃有喝,瞧瞧,這床都比末等車廂舒服。”本傑明摸了摸床單,還在上麵試躺了一下。
“身為醫護人員,你要注意自己的衛生,不要隨便亂躺。”黛西嗬斥道。
“哎,為什麼我是醫護人員啊,我也想進前鋒隊。”
“當醫護人員怎麼啦!好多人想進還進不了!”莉莉有些忿忿不平。
莉莉的治療法術隻學到治療微傷的階段,要不是一直纏著黛西,她根本進不了醫護隊,估計現在還在當點燈人。
不是點燈人不好,而是身為結社一員,要是沒辦法參與起義,那可真是一件憾事。
所以,她非常討厭本傑明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
本傑明這糙漢自然不懂姑娘心裡的彎彎繞繞,嬉皮笑臉地回給她一個鬼臉。
車廂裡唯一的洗手池被後勤隊的姑娘小夥們占著,輪流洗洗手,洗洗臉,照照鏡子,互相嘲笑一下對方的邋遢,打打鬨鬨,活力非凡。
利亞敲了敲窗玻璃,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光是要維護這些玻璃窗就麻煩得要命,前麵居然還有整麵牆壁都是玻璃的車廂,並且這些玻璃隻有防火的功效,並不抗壓抗砸。
大概威爾福德也沒想到,以後會有人在列車裡展開槍戰吧。
“知道嗎?其實前車廂的人管這節車廂叫狗窩。”利亞說。
“是這些安保人員的自嘲?”老伊凡說。
“或許吧,畢竟這些人確實是威爾福德豢養的狗。”
“他們是家犬,而末等車廂的我們是野狗。”老伊凡眯起眼睛,向來慈祥可親的臉龐也閃過一絲凶意,“我明白你的意思,老師,這些安保人員在那幫上等人眼裡,其實和我們沒有太大區彆。他們不是我們的敵人。”
“不,目前來說,他們是敵人。”利亞糾正道,“隻要是敵人,我們就必須痛擊他們,但之後必須優待俘虜。”
“為什麼?”
“優待俘虜,?可以有效地向所有人展示我們的仁慈,?占據道德、輿論的高地;
通過宣傳教育使俘虜了解真相,感化俘虜,?消除敵對情緒,?進而吸收這批人,我們的力量也將增加;
吸收不了的俘虜也可以釋放,這批人回去之後,或多或少都能擴散我們的影響力,而且因為其他人投向了我們,威爾福德難道還敢重用這批被放回去的人嗎?”
利亞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繼續說:
“當然,高層人員是不能釋放的,要是手裡沒見過血,那就把人拉到我們陣營,像梅森這種貨色……”
“就殺了?”
“嗨呀,那多浪費!必須讓威爾福德拿物資贖人。等以後打到車頭時再殺不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