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訴人拿著一個紙袋走到投影屏前,將嫌犯照片一張一張地擺上讓“素媛”指認。
當趙鬥淳的照片出現後,“素媛”立刻作出恐懼的反應,她隻看了一眼就立刻低下頭,右手顫巍巍地舉了起來。
“素媛?”公訴人又問,“是這個人嗎?”
“素媛”點了兩下頭作為回答。
公訴人結束之後,趙鬥淳的辯護律師開始了他的詢問,他的目的很明顯。
“素媛,在那天,能說出那男人身上有什麼氣味嗎?他有煙味嗎?有酒味嗎?”律師的聲音試圖保持平和,但卻掩飾不住其話語中的尖銳。
在“素媛”這個殼子下麵,米爾德裡德開始冷笑。
誘導受害者說出對加害者有利的話,可真夠惡心的。
“有,很臭。”
“有多臭?是什麼樣的臭味?”辯護律師仿佛抓到了什麼把柄一樣緊追著問。
“非常非常臭,像垃圾桶一樣臭。”
沒有聽到想要的那個詞語,律師的眉頭皺了皺,顯得有些失望:“是酸酸的酒臭味嗎?”
“不是。”
“確定嗎?要不要好好回憶下?”
“爸爸也喝醉過,完全不是那種臭臭的味道!不是的!”
“素媛”很用力地反駁,聲音中甚至帶著一絲哭腔。
旁聽席中傳來一陣低聲的議論,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對素媛的同情。
公訴人及時站出來,警告辯護律師不得乾擾、誘導受害者。
“我問完了。”
注意到法官席投來的嚴厲視線,辯護律師隻能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任東勳和金美姬不約而同地捏了捏口袋裡的卷軸,另一隻手捂住發酸的鼻子,無比慶幸真正的素媛沒有來這裡。
“素媛”離席之後,被告趙鬥淳被帶了上來。
這個一心想要減輕罪責的加害者,此刻裝出一副非常委屈的模樣,就好像自己真的什麼都沒做,就好像他才是最可憐的,被冤枉的無辜者。
“我沒有去過那裡。”
“真是我做的嗎?”
“如果是我做的,我該死,我會接受懲罰,但我真的不記得我做過。”
當他的辯護律師呈上了酗酒鑒定證明之後,這場令人作嘔的作秀也達到了高潮。
“我真的不記得任何事,我是無罪的!”
“我什麼都沒做,我喝得太醉了!不記得任何事。”
“我不可能做出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