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德裡德,這個堅強又固執的女人在女兒的屍骨旁大哭了一場。
哭完之後就頂著紅腫的眼睛開始收攏屍骨。
威洛比和費多羅維奇想幫忙,都被她拒絕了。
最終得到的屍骨連30斤都不到,被保存在一個塑料周轉箱裡。
接下來就是以車牌號為線索,順藤摸瓜抓到那三個凶手。
這顯然要花上一點時間。
於是幾個許願者又跑到瑪麗安那邊,幫她把女兒的屍骨給掘了出來,一並交給利亞保管。
利亞:“轉生術需要準備祭壇,施法時間也比較長,你們可以先去做點彆的。”
兩位母親有些失望,但並沒有抱怨。
“要不要趁這個空檔,解決你那邊的三個小雜種?”米爾德裡德建議。
費多羅維奇想了想:“其實我一個人能搞定,但,多個幫手也不錯。”
老爺子本以為,複仇的唯一辦法就是去莫斯科買槍,然後和三個小雜種同歸於儘。
但靈魂之橋的出現給了他一個新的選擇。
法術卷軸。
隱蔽,不留痕跡,帶來的結果恍若天罰。
他已經開始想象,在複仇結束之後,這片居住區會傳出多麼誇張的傳言。
……
今天是周三,和往日的每一天一樣,費多羅維奇用一個網袋兜著牛奶、麵包、酸奶油以及伏特加,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走到小公園附近。
他的那幫老友每天都在這裡下棋,從早下到晚,幾乎是風雨無阻。
老兵也如往常般走過去,將網袋掛在樹上,背著手站在一旁看著棋局。
要說有什麼不同,大概就是今天的費多羅維奇有點沉默,對於棋局的點評也很少,彆人和他搭話時,他就“嗯,啊,是啊,好的”這樣混過去。
大家以為他還在為孫女的事發愁,卻不知道麵前這位“費多羅維奇”其實是瑪麗安假扮的——一沒辦法,雖然米爾德裡德更有經驗,但她對國際象棋一竅不通。保險起見,隻能讓學過象棋的瑪麗安上了。
一個假身,為得自然是製造不在場證明。
真正的費多羅維奇正和米爾德裡德待在費老爺子的大女兒家裡。
大女兒最近出門,讓老爺子幫著喂一下家裡的鳥。老爺子來了後發現這裡的視野很好,從客廳的窗口望過去,一眼就能看到那三個小雜種的狗窩。
完美的狙擊點。
“長得人模人樣,怎麼淨不乾人事。”
米爾德裡德正舉著望遠鏡觀察對麵,邊看邊皺起眉頭,顯然非常不待見對麵樓上那三個衣衫不整的年輕人。
她甚至覺得迪克森——那個老是找自己麻煩的警察——都比這三個混蛋好多了。
“那個黑毛就是你說的上校的兒子?”
“對,還是卡佳的同學。”
“那個戴金鏈子的大隻佬呢?”
“做生意的。”
“小白臉呢?”
“不清楚。”
“你知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畜生不需要名字。”
想到那幾個還沒找到的凶手,米爾德裡德覺得老兵說得挺有道理。
“那個大隻佬進去了。”她給費多羅維奇讓出位置。
“我知道。本來也沒打算在外麵對他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