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穿著華麗的衣服坐在柳雲詡的會客廳裡,她的眼睛到處看著,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二房的住所。
“二弟,弟妹,這真的是你們的府邸嗎?不會是你們租來的吧!
畢竟京城的房價那可是一等一的高,就你們這個身份,如今能住的上這個房子?”
張氏眼裡的不屑都快從眼裡溢出來了,林氏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她現在單獨住著可舒坦了,才不會給這個人好臉色。
“柳夫人,不知道您今日光臨寒舍可是有什麼吩咐的,畢竟我們都是平頭老百姓,得罪不起你們當官的人家。”
“你們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把我們的人生給改寫了,現在我們清明還在床上躺著,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張氏這才想起來她今日來這裡的目的,她咳嗽幾聲,眼睛看向了柳雲詡,“二弟,你也知道雲霄一直都是這個性格,做事欠考慮。
估計他也沒有想到,這個考生裡麵有清明,所以你要不讓清明撤回他的狀紙,放你大哥一馬,他以後一定好好的做人的。”
“畢竟咱們是一家人”
這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杯子直接砸碎在張氏的腳底下,嚇的她腳縮了一下。
“林氏,你這是做什麼,我可是你的大嫂。”
林氏一點不慣著這個女人,欺負她十幾年了,如今還是一副顛婆的樣子,真是受夠了。
“我兒子受了委屈,你是一點不提,那可是我兒子的成績,他說改就改了,他咋那麼臉大。
如今讓他坐牢都是輕的,皇上就應該判他死刑,以後就沒有辦法害人了。
一家人沒有一個好人,老的為老不尊,年輕的一肚子壞水,幸虧我兒子沒有跟著學壞,不然我哭都找不到地方。
我告訴你,我兒子必須告,我要讓柳雲霄死。”
林氏氣的渾身發抖,旁邊的柳雲詡還是第一次看到妻子如此的模樣,也是心驚的很,這麼多年,委屈她了。
他看著目瞪口呆的張氏,仿佛已經失了魂,“柳夫人你可以回去了,這件事我們會追究到底的,絕不會認慫。”
張氏被旁邊的丫鬟推了一下,才回過神,她不太相信麵前反抗的女人,是一直在家裡對她敢怒不敢言的林氏。
她心裡極度的不平衡,恩愛的夫君,孝順的兒子,疼她的母家,還有花不完的錢,一直都是她嫉妒的地方。
如今她變得更好了。
憑什麼?
她心裡憋著一口氣,站起身,嘴角掛著諷刺,“彆以為你兒子考試就有好成績,隻要皇上不發話,一切都是白搭,永遠都是一個商戶的兒子,永遠都沒有出息,隻能做我清寒的腳底人。”
這句話觸動了她心底的一根刺,她想到兒子一年四季的勤奮和受的苦,她心裡氣的說不出話來。
她掙脫了丈夫的手,撲倒張氏的身上,對著她就是一頓撓,“我讓你說我兒子,我讓你詛咒我兒子。
你那個狼心狗肺的丈夫,吃裡扒外的東西,一家人還不是靠我男人養活著,真以為你們是什麼好東西。
我兒子永遠都是最好的,哪怕是考不上,那也比一個勞改犯強得多,那也是一個乖孩子,你兒子就是個廢物,還是個死了都沒有全屍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