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丞相府。
丞相府後院清晨便響起了裴堅嘹亮的喊聲。
他將裴喜君的房門鎖住,怒聲道。
“逆女!逆女!你昨晚做得好大事情!”
“你惹了塌天大禍你知道麼?”
裴喜君在天亮之後歸來,就被裴堅鎖進房間關了起來。
裴堅千算萬算,沒算到他的王牌鞠養,居然被自家女兒給攔住了。
裴堅的發妻劉氏,還有長女裴南葦哪裡知道昨晚的凶險?
齊齊在一旁為裴喜君求情。
稱裴喜君不過是送了北涼王徐牧一程,他們如今已經有了婚約。
裴喜君念著未來的夫君去看一看,雖然說出去不體麵,也不是什麼大事。
“你們兩個知曉什麼?不要瞎攪和!”
裴堅被她們兩個嘮叨得頭大如鬥,喝道。
“從今往後,不準喜君離開府邸!給我好好反省!”
裴喜君被關在房中禁足,依舊不肯低頭。
她朝著裴堅喊道。
“父親,您能關得住女兒一輩子麼?”
“女兒昨夜去送北涼王,女兒不後悔!”
裴堅氣得氣血上湧,怒聲道。
“逆女!我打死你!”
裴堅嘴上說得厲害,實則有老妻與裴南葦攔著。
家法終究落不到幺女身上。
他最寵愛的就是裴喜君,怎舍得打她?
鬨騰了一番,裴堅失落地來到一處僻靜院落。
鞠養正在這裡等他。
見到裴堅來,鞠養輕聲說道。
“相爺,鞠養無能未能擊殺北涼王,請相爺,責罰!”
裴堅擺了擺手,苦笑道。
“我家那丫頭認死理,你若真殺了北涼王,她非尋死覓活。”
“生了這麼一個女兒,是老夫的命,哎!”
裴堅並未過多責怪鞠養。
“何況還有李神通出手,據說柳永在他手中吃了大虧?”
鞠養微微頷首,道。
“李神通乃如今龍虎山中生代中的翹楚人物。”
“再過三五年,在下恐怕與他交手,也隻能有四成勝算。”
裴堅揮揮手,道。
“不提他們了,來,你我下一局棋。”
未殺北涼王徐牧,裴堅固然失落。
但徐牧逃出生天讓裴堅生出了一些彆樣的念頭。
他裴堅不一定要與北涼王不死不休,若是皇太子與北涼王之爭,北涼王贏了呢?
他裴家有裴喜君這層關係在,一樣能富貴綿延,長盛不衰!
汴梁暗潮湧動,大梁北境也因為蜀地的動亂,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