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鄉,鹿兒山。
十月底的夜風冷冽,但拓跋延壽卻熱血沸騰。
北涼王徐牧中了埋伏,強行衝破莽乾、狼牙的包圍。
幸而他拓跋延壽有所準備,及時趕回來。
玄甲軍戰力驚人,但拓跋延壽也發現了一個特點。
徐牧催動戰陣,玄甲軍身上的血紅色光華,會經曆由強轉弱。
這戰陣之威固然厲害,卻不能一直延續。
想一想倒也合理,若戰陣催動殺氣外放延綿不絕。
玄甲軍豈不是怪物?
“將軍,我們還要繼續追擊麼?”
史越高聲喊道。
“再往前就是深山,萬一徐牧有什麼埋伏,可不妙啊。”
拓跋延壽聞言放聲大笑。
“濮陽、屍鄉、新鄉,三線開戰,大梁哪還有多餘的兵力?”
“北涼王徐牧依靠玄甲軍,四處偷襲,為何?”
“還不是因為大梁的皇帝不願意將京軍繼續派過來,防著他。”
“北涼王徐牧入山,以為我軍不知這裡的地形,”
拓跋延壽指了指前方。
“再往前就是絕地,騎兵崎嶇難行,吾等有何畏懼的?”
莽乾戰意昂揚,道。
“拓跋將軍所言極是,徐牧慌不擇路跑入死地。”
“騎兵無法奔襲,我等有何懼哉?他們不過區區一千人。”
“吾等卻有一萬人,優勢在我!”
史越雖心有不安,但所有人都想要擊殺徐牧立下大功。
他唯有偃旗息鼓。
山風獵獵,徐牧牽著白龍駒走上一片亂石崗。
正如拓跋延壽所言,此地崎嶇難行。
若非玄甲軍的戰馬都有馬蹄鐵,並以專門的靈藥喂養,筋骨強筋。
光走上高高的亂石崗頂部,就得有不少馬兒折斷腿。
到了上方地勢終於平坦,但下方的歸路也被趕來的拓跋延壽堵住。
拓跋延壽一舞金裝四棱熟銅鐧,威風凜凜。
“徐牧!你的死期到了!你欠我拓跋家的血債,今日償還!”
徐牧見拓跋延壽麵目猙獰,微微一笑。
“國戰,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何談血仇?”
“拓跋延壽,本王很欣賞你,你比在潼門關的時候成熟多了。”
“竟能算準本王回去奇襲你大營,留下人手伏擊。”
“不錯,不錯。”
莽乾指著徐牧,譏諷道。
“北涼王,你身陷囹圄何必故作淡定?”
“在這裡你的玄甲軍能跑得動麼?”
“跑不動!此地是你北涼王的埋骨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