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時空,民國二十六年十二月十八夜,東倭駐淞滬特高科刑訊室。
張雲鶴被一盆涼水潑醒了,刺骨的寒冷讓他不由連續打了幾個寒顫,在那原來的記憶中突然又多了一個人的記憶。
“原來我穿越來到了一個平行時空的民國二十六年!”
從獲得的記憶裡得知原主與他同名同姓,是藍衣社外圍組織的成員,在一次秘密會議時被特高科突襲後身陷囹圄,同時被捕的還有另外兩人。
當時與會者一共二十三人,有幾個人逃到大街上混入人群中,特高科行動隊當場封鎖大街,把整條街道上的一百多號人全部抓走。
皮靴踏地的聲音傳入耳中,緊接著一個日式口音用中文問道:“還不說嗎?再不說的話,我就要請你嘗嘗水刑的滋味了!”
張雲鶴緩緩睜開已經腫脹的眼皮打量著眼前的小鬼子,張口就將一口唾沫吐在其臉上:“我呸,狗日的小矮子,我曰你祖宗!”
“八嘎!”負責審訊的鬼子特務大怒,一手抹掉臉上的唾沫退後一步,揮手叫道:“給他上水刑!”
兩個鬼子兵走過來把張雲鶴按在行刑凳上,另外一個鬼子把一塊毛巾蓋在他臉上,又一個鬼子兵用水瓢在水桶裡舀起一瓢水就往毛巾上倒。
張雲鶴立刻領略到了水刑帶來的痛苦,連續不停倒水很快就打濕了毛巾讓他無法呼吸,很快有了窒息之感,身體的本能讓他開始劇烈在針紮,但是鬼子兵們死死的按住他。
大腦很快缺氧,讓張雲鶴幾近陷入昏迷,全身力氣飛快的消退。
“停!”鬼子審訊官見狀叫停了,讓人取走濕毛巾。
張雲鶴一張臉此刻變成了醬紫色,他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但還不等他緩過來,鬼子審訊官再次下令繼續,他又被蒙上濕毛巾不停的倒水。
連續三次之後,張雲鶴已經筋疲力儘。
在他再次大口大口呼吸之時,鬼子審訊官問道:“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你在藍衣社是乾什麼工作的?”
“小鬼子,有朝一日等老子到了東倭,老子一定親自給你們改良人種!”張雲鶴喘著粗氣說道,他的呼吸猶如拉風箱一樣刺耳。
“八嘎,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鬼子審訊官怒叫一聲,轉身拿起火盆裡燒得通紅的烙鐵走到張雲鶴身邊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
連續兩天的嚴刑逼供就已經讓原身精神接近崩潰,而他又作為一個從小生活在全世界最安全的國家,彆說被人打了,此生就連父母都沒有對他說過重話,哪裡經受住這種殘酷的刑罰?
剛才的水刑讓他嘗到了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那種感覺太痛苦了,他想到了死,想要活著隻能叛變,他不想叛變,那就隻能死,死了一了百了,就當浪費了這次穿越的機會。
張雲鶴想起上線曾經給原身發過一顆毒丸,平時都藏在領口下,就是為了防止被捕之後經受不住審訊而自殺的,他當即張嘴向領口咬去,但領口下卻什麼都沒有。
“你是在找這個嗎?”鬼子審訊官戴著白手套的手指上拿著一顆毒丸。
“你媽,我張雲鶴發誓永生永世與你們為敵,殺光你們這些小鬼子,就算老子死了,老子的兒子、孫子、重孫也一樣不會放過你們!”
“八嘎,八嘎!”鬼子審訊官這次真是怒了,將手中通紅的烙鐵狠狠的按在張雲鶴的胸膛上。
“滋滋——”一股青煙升起,皮肉燒糊的焦糊氣味散發開來。
“啊——”張雲鶴麵目猙獰的慘叫著,隨即昏死過去。
“八嘎,再把他潑醒!”鬼子審訊官怒吼。
這時另外一個鬼子軍官走過來說道:“長野君,不能再審了,以他的身體和精神狀況,再審訊下去隻怕過不了今晚!”
長野太郎猶豫了一下,想起之前上司跟他說過的話,於是說道:“那就讓他休息一晚,明天再審!”
不知過了多久,張雲鶴緩緩睜開了雙眼。
漆黑的牢房,身下是濕漉漉,腐爛的稻草,發黴的氣味以及大小便失禁散發的惡臭令人作嘔。
微微挪動一下軀體就會感覺周身皮膚和骨骼都傳來幾乎令人暈厥的疼痛,雪白的襯衫此時已經變得汙穢不堪,破破爛爛,身上皮膚滿是皮鞭抽打的血痕,有的部位還已經紅腫破潰發炎
“嗎的,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社畜啊,讓我來乾特務合適嗎?我都不知道是怎麼挺過這次審訊的,如果再進行一次審訊,我他媽肯定堅持不住啊!”
“被關在這陰冷潮濕的牢房裡,就算身體強悍的壯漢也堅持不了多久也會生病,更彆說我這個全身都是傷的廢物,一旦被炎症惡化,以現在的醫療條件隻怕隻有死路一條,這簡直是地獄開局啊!”
獲得了原主的記憶,張雲鶴能夠清晰的回憶起這兩天被審訊時感受,那種刑訊絕對是對肉體和精神最為殘酷的摧殘。
每個人的意誌力和耐受力有高有低,或許有人能夠在屢次的刑訊中堅持下來,至死也不鬆口,剛才張雲鶴也是憑著心中一口氣才支撐到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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