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山崎賢人等人一臉陰沉的從總董官邸走了出來。
赤尾宏一怒氣衝衝的說道:“該死的法國人,他們太高傲了,司令官閣下,我覺得應該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如果有幾發炮彈落在法租界內,我看他們是否害怕!”
山崎賢人舉起了手,他搖頭道:“現在帝國還沒有做好與列強開槍的準備,這件事情我會向上麵報告,請上麵出麵與法國人交涉,儘量把那幾個地下黨引渡過來,我們先回去!”
“但是特高科不能放鬆對法捕房的監視,要防備有人把那些地下黨從法捕房撈出來!”
“哈衣!”赤尾宏一立正道。
……
深夜,愚園路,黃花裡162弄。
在二樓靠裡的一間房裡圍在方桌邊坐著四個人,正是熊大年、老林、老崔等人。
老崔神色凝重的對熊大年說道:“熊書記,我收到消息,傍晚時分憲兵司令山崎賢人,還有特高科的赤尾宏一等人去拜訪了公董局總董饒嘉林,看樣子是想要通過高層把董四書校長他們引渡過去,現在的形勢很嚴峻,一旦倭人與法人達成了一致,我們再想要營救他們就很困難了!”
熊大年抽著煙思索一下看向老林問道:“老林,你是什麼意見?”
老林緊鎖眉頭說道:“現在倭人氣焰囂張,租界的洋人們都要退避三舍,如果倭人態度強硬一定要引渡董校長他們,甚至不惜以武力威脅,我恐怕饒嘉林他們會頂不住壓力而選擇妥協把人交給倭人!”
“我的意見是立即采取行動進行營救,咱們湊一些錢收買法捕房的警長和看守,先把人撈出來!”
坐在熊大年左邊的老紀搖了搖頭說道:“這條路隻怕走不通,我來之前已經去法捕房一趟,我都沒有見到董校長他們六個人就被趕了出來,如果不是我見機得快,隻怕我也被扣留在法捕房了!”
其他三人聞言都眉頭緊鎖。
老林這時說道:“我們還有法捕房和警務處的關係嗎?能不能通過公董局和警務處的高層想辦法把人撈出來?”
其他三人都搖了搖頭。
老林見狀說道:“那就隻剩下一個辦法,通過輿論壓力迫使法捕房放人!董校長他們6分都是教師,我們可以通過報紙輿論來引起公眾討論,同時發動各大中學校的教師和學生罷工罷課,迫使法捕房放人!”
“我相信其他大中學校的教師和學生們得知董校長等人無端被抓的消息肯定也會義憤填膺、同仇敵愾!”
熊大年抽著煙說道:“我認為可以試一試,你們兩個的想法呢?”
老紀有些猶豫道:“把其他教師和學生都卷進來,這麼做是不是太危險了?我擔心如果法捕房不妥協的話,一旦局麵失去控製,後果不堪設想!”
老崔這時說道:“我們隻是發動教師和學生們罷工罷課和遊行,又不乾彆的,隻要不出亂子,應該就不會有問題!”
熊大年見眾人的意見有分歧,於是說道:“這樣吧,我們舉手表決,少數服從多少,同意老林意見的舉手!”
熊大年、老林和老崔都舉起了手,隻有老紀沒有舉手,他歎息說道:“既然如此,我服從組織決議!”
熊大年當即開始布置任務,發動各校老師和學生罷工罷課的工作要明天上午八點半之前布置到位,從八點半開始,組織各校教師和學生們上街遊行,要求巡捕房釋放董四書等人。
衡山路洛林公寓。
張雲鶴和柳蕙蘭正在睡夢中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
“誰呀這是,深更半夜的過來敲門,還有沒有公德心啊?”張雲鶴迷迷糊糊不耐煩的叫道。
“柳老師,柳老師,我孩子半夜發高燒,能不能找你家借一點退燒藥?”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喊聲。
張雲鶴怒了:“你孩子發高燒趕緊送醫院找大夫啊,我家沒有退燒藥!”
柳蕙蘭連忙說道:“人家孩子病了心裡著急,再說這個時候去醫院也不方便,天寒地凍的,我起床去看看!”
“這人誰啊?我怎麼沒聽出來?”張雲鶴疑惑的問道。
“樓下新搬來的鄰居,都是街裡街坊的,能幫一把是一把,說不定咱們以後也有求於人家的地方!”柳蕙蘭說著就起床穿衣服,很快就離開臥房去客廳開門。
次日清晨,天還沒亮,柳蕙蘭就起床了。
“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張雲鶴迷迷糊糊問道。
柳蕙蘭說道:“睡不著了,我先洗漱之後先下去買早點回來,學校今天要開早會,我得早點趕去準備一下!”
張雲鶴起床去洗漱的時候,家裡已經沒有柳蕙蘭的身影,餐廳的餐桌上還放著她買來的早餐和一份報紙。
張雲鶴洗漱完畢坐到餐桌旁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報紙。
報紙上竟然有一個新聞竟然是報道昨天下午宏光中學校長董四書和另外5名教師被法捕房無端逮捕。
這篇報道在文字語言上帶有強烈的憤慨,對法捕房有很針對性的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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