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瑪麗亞教堂,夜裡九點。
熊記麵館的夥計小石頭按照熊大年的安排提著一個小皮箱來到了教堂內。
這天夜裡,教堂有一場表演,教會詩唱班的孩子們在這裡有朗誦,很多附近的教友都來看演出。
就在孩子們在台上吟唱,台下很多觀眾們在觀看傾聽時,小石頭提著小皮箱有些心虛的沿著中間的走廊走向懺悔室。
好在人們隻是瞟了他一眼就沒有再關注,而是繼續觀看孩子們的演出。
小石頭提著皮箱一路心慌的來到了2號懺悔室,他推開門看了一下,見裡麵沒有人,就走進去把門關上,然後放下小皮箱輕輕喊道:“神父,神父?”
隔壁卻沒有聲音傳過來。
這讓小石頭有些納悶,不是說來支付尾款的嗎?怎麼沒有人接收?
他正猶豫是要提著小皮箱離開,還是留下小皮箱時想起了熊大年交代給他的話,到了教堂2號懺悔室把箱子放下什麼都不要說立刻轉身離開。
想到這裡,他轉身走出懺悔室並順手帶上門轉身就走。
他快要回到教堂大廳時卻又心中好奇心起,忍不住轉身又走了回去,再次來到2號懺悔室推開門一看時,卻發現懺悔室裡除了原本就有的一張椅子之外,什麼都沒有了,剛才放在這裡的小皮箱此時已經不見了。
這……剛才好像也沒有其他人來啊,怎麼小皮箱不見了?
小石頭頓時感到害怕,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立即轉身離開。
在他離開之後,張雲鶴提著小皮箱從懺悔室後麵走了出來。
他蹲在地上打開小皮箱,裡麵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一排排金條,如果換算成法幣,正好與貨款的一半相差無幾。
他當即把皮箱收進了背包空間內,身影又消失不見。
回到家裡時,妻子柳蕙蘭已經睡著了。
張雲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了一根煙,他突然想起一事,起身走到掛衣架旁邊取下妻子的皮包,打開後拉開內置的拉鏈,在內置小口袋裡放入一顆紐扣式的小追蹤器。
妻子隻要出門時拿走皮包,他就可以隨時定位她的位置,並竊聽她與其他人的對話。
他當然不是要刻意的去探查妻子的行蹤,這麼做的目的隻是為了以防萬一,在妻子遇到危險時,他能及時得到消息,並能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放置好追蹤器之後,張雲鶴又把皮包掛在衣架上,這時有一通電話打進來,手臂上的電腦傳來輕微的震動,發出滴滴兩聲。
他輕手輕腳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關上門之後來到樓梯口接通的電話。
“喂?”
“a先生,我是阿鬼,一刻鐘以前有幾個人來找到我們,並且說出了正確的接頭口令,現在我已經帶著弟兄們回到了市區,一切正常!”
張雲鶴聽後說了一句:“知道了!”
次日一早,張雲鶴在前往怡華洋行上班的途中經過郵局時把一個厚實的信封塞進了郵箱裡。
到了下午五點,熊大年一臉風塵仆仆的從外麵回來。
早已在麵館等候多時的老崔迎上來,兩人心照不宣的進了後院。
“熊書記,怎麼樣?”老崔立即倒了一杯熱水遞給熊大年問道。
熊大年一口氣喝完了一杯熱水,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說道:“貨已經成功的送到了根據地派來接應的同誌們的手中,相信三天之內就可以運送到根據地,這一次我們采購藥品的任務完成得又快又安全!”
“替我向同誌們轉達,大家辛苦了!”
老崔也頗為激動的說:“太好了,隻要送到前來接應的同誌們的手裡就算是安全了,我會轉達給這次所有參與此次接收和運輸的同誌們!”
“咚咚咚!”有人敲響了房門。
“誰?”熊大年立即警惕的問道。
門外傳來店內夥計小石頭的聲音:“掌櫃的,剛才郵差送來了一封信,是寫給您的!”
“進來!”
小石頭推門進來把一封信交給熊大年後就去前堂忙碌去了。
熊大年拿著厚實的信封一臉的疑惑,信封上確實寫著他名字,後麵括號內寫著“親啟”兩個字。
他坐在桌子邊,拿過裁紙刀輕輕裁開信封封口,從裡麵取出一疊照片。
“這是什麼照片?”熊大年心中疑惑的拿著照片開始看起來,突然他眼睛瞪得老大:“沙子……計劃?老崔,你來看看,這上麵都是倭文,我隻認識幾個漢字,不知道這上麵究竟寫的什麼內容!”
“我看看!”老崔說著拿過照片看了起來,他早年去過東倭留學,識得倭文。
老崔看著照片,臉色越來越凝重。
“怎麼啦老崔?”熊大年見他臉色不對立即問道。
老崔匆匆看完後一臉鄭重且嚴肅的說道:“熊書記,這是特高科的情報科專門製定的一份針對我們的滲透計劃,他們已經派出四個情報人員滲透進我們組織內部,更可氣的是這四個情報人員曾經都是我們的同誌,他們是在被捕之後在特高科的刑訊室內經受不住酷刑而叛變投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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