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攝政王府,數位禦醫如熱鍋上的螞蟻,在聚陶閣院外焦灼地等候多時,就連南楚帝與付瑤也在此地苦等了將近一個時辰。
當他與付瑤正在用膳時,覃風如一陣旋風般突然來報:“陛下,屬下並非有意叨擾,實在是事出緊急。
還望陛下開恩,屬下欲將宮中醫術登峰造極的禦醫帶回攝政王府,為王妃診治。”
“噢?皇嫂究竟出了何事?”南楚帝亦是心急如焚,畢竟那可是赫魈的心頭肉啊。
覃風也不再藏著掖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
結果南楚帝與付瑤夫妻二人如連體嬰一般,死活都要跟來,非親眼見到人安然無恙才肯罷休。
“怎麼還沒到?”南楚帝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院子裡焦急地走來走去。
南楚帝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道猶如驚雷般焦急又陰沉的嗓音響起,“禦醫呢?快救王妃,快啊!”
“皇兄——”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赫魈懷裡抱著的女子,此時的她宛如一朵凋零的花朵,毫無生氣地躺在他的懷裡。
付瑤見狀,也是瞪大雙眼,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巴,仿佛能塞下一個雞蛋。
“王爺,快將王妃放在床上,讓我等為其診治。”
穆老率先開口,昨日還好好出門的人兒,今日怎的就如殘花敗柳般模樣了,他也是心疼得如刀絞一般。
“穆老,救她。”
赫魈緊緊拉著穆老的手臂,語氣中帶著懇求,又帶著些許哽咽,仿佛是在沙漠中迷失的旅人,渴望著一泓清泉。
“傻孩子,老夫自會將這女娃娃完好無損地給你搶回來。
你先去包紮一下傷口,而後去沐浴更衣再來,彆讓你這一身汙穢如惡魔般影響了傷口。”
穆老像是安撫自己的孩子一般,赫魈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又豈會坐視不管呢。
“皇兄,快讓禦醫速速處理一下這傷口吧,皇嫂還需要你如影隨形地照顧呢。”
對,他那嬌柔的小姑娘還需要他須臾不離地守著,豈能如此狼狽,他轉身吩咐覃風去備水,而後自己如疾風般去了耳房。
見他聽進去了,南楚帝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皇嫂定會安然無恙的,切莫憂心。”
“皇後娘娘,王妃娘娘傷得猶如風中殘燭,而且腹中胎兒已被人殘忍地灌了紅花沒了,更是損傷得厲害。
如今隻剩一口氣吊著,須得派人馬上地去煎藥,讓王妃娘娘服下,我們方可進行下一步診治啊。”
一陣喧囂過後,聚陶閣寢室恢複了寧靜。禦醫們魚貫而出,為首的老禦醫向皇後娘娘付瑤恭敬地稟報了診治的結果。
聽聞仇子衿的傷情,付瑤的眉頭不禁微微蹙起,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關切。
這時,秋菊與海棠,兩位仇子衿的貼身婢女,突然雙雙站出,懇切地說道:“皇後娘娘,請讓奴婢們去吧。”
她們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與忠誠,麵對自己深切關心的主子遭受如此磨難,她們心中湧動著無儘的痛惜。
仇子衿,一位向來嬌弱如花的千金閨閣姑娘,從未經曆過如此的風波與傷痛。
付瑤凝視著秋菊與海棠,感受到她們對仇子衿的深厚情誼,心中不禁動容。
於是,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溫聲說道:“好,去吧。”
原本,付瑤打算派遣自己身邊的宮女前去照料,但此刻,她決定成全秋菊與海棠的心願。
她深知,主仆之間的情感是難以割舍的,讓她們共同麵對這份困境,或許能給予仇子衿更多的安慰與力量。
秋菊與海棠感激地望向皇後娘娘,眼中閃爍著淚光。她們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即轉身匆匆趕往後廚。
她們的心中充滿了決心,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照顧好自己的主子,幫助她度過這個艱難的時期。
付瑤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仇子衿能夠早日康複,重新煥發出往日的光彩。
“王妃如何了?”
赫魈這時已經處理了身上的傷勢,因為擔憂仇子衿,匆匆披了身衣裳就趕來。
聽到赫魈的詢問,禦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開口言語,“都啞巴了?”
“回、回攝政王,王妃娘娘如今身子受損,日後恐難以生育。”
其中一人壯著膽子將情況說了一遍,聽到“日後恐難以生育”時,赫魈隻覺得自己腦袋空白,不知作何反應。
仇子衿有多喜歡小孩兒,赫魈比任何人都知道,是他太過自負,以為有上一世的經曆,便狂妄自大了起來。
獨獨沒有想到這一世的羅刹會出來奔達,怪他,都是他的錯。
赫魈心中充滿了愧疚和痛苦,他緩緩走進房間,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仇子衿,心中更是一陣劇痛。
他輕輕坐在床邊,握住仇子衿的手,心中默默發誓,無論如何,他都要好好照顧她,彌補自己的過錯。
“噦噦,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太自負了。”赫魈低聲說著,眼中滿是悔恨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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