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城送貨的快遞,總是一兩天就夠了。
在逛了圈藝家後,周琴和莎萊娜基本確認好臥室裡第二張床的款式和價格範圍。行動力離譜的兩人一頓搜索,在回家的地鐵上便爽快地選定了款式,順便下好了單。
在隔天上課的時候,周琴便收到了明天送貨上門的信息。他盤算著大概的時間,幾乎是立刻決定了一件事——明天得逃課。
在下課後,周琴幾乎是直線回家,對學校沒有半點留戀。他徑直回到家門前,在開門時順道盤算著冰箱裡那點東西能煮什麼吃。
“房東,回來啦?”
“嗯,回來了。”
聽見開門的聲音,莎萊娜穿著周琴的拖鞋走到玄關,主動替他拉下單肩包。周琴習慣性地把單肩包交給了她,仿佛一對結婚數年的老夫老妻般自然。
周琴把手機掏出,然後將屏幕上的收貨信息遞給莎萊娜看,“對了,床明天到。等下吃完飯,陪我收拾一下臥室。”
莎萊娜接過手機看了兩眼,顯得興趣寥寥,“哦~所以今晚吃什麼啊?”
周琴對這滿腦子吃的家夥一點辦法沒有,他把手伸向莎萊娜抱著的單肩包,在包裡拿出一顆檸檬糖,在撕開外包裝後放到她手裡,“反正餓不了你。”
莎萊娜睫毛輕搖,鼻音微哼後把糖果送進口中。她洋洋得意地笑著,“不吃飽怎麼收拾臥室啊~”
“你早晚吃胖。”
“這是人身攻擊!”
周琴細聲嘀咕著,“都快被我喂成小豬了”
莎萊娜把單肩包放回客廳角落後,差點想撲上來給他幾拳,“才沒有!”
“吃完飯準備好給我收拾臥室!”
吃完飯後,周琴盯著臥室裡的布置,先是把自己那兩張星際牛仔和劍風傳奇的海報給卷起來,連同桌上雜七雜八的小擺件放在一個垃圾袋裡,然後搬去客廳的角落。
他走到床邊,用腳朝莎萊娜比劃著放好兩張床後的位置。周琴的腳尖指向牆邊的位置,扭頭看著莎萊娜問,“要再買個床頭櫃嗎?”
莎萊娜拿起卷尺量一下,發現兩張床放好後,確實能再塞個床頭櫃。
可是,要那麼多床頭櫃乾嘛,真的有必要?
她卷尺一揮,向周琴剛剛腳尖對著的方向一指,“我覺得一個夠了。放中間咯,這樣我們兩個人都可以用。”
周琴在腦海裡模擬著過兩天那場麵,如果兩張床中間夾著個床頭櫃他忽然就想起那種古早的言情劇,什麼男女同睡一張床,中間放碗水。
周琴偷摸笑了笑,情不自禁地說出內心的想法,“這可比床中間放盤水靠譜多了”
“房東,你說什麼?”
“沒事,傳統老梗,回頭告訴你。”
莎萊娜苦惱地歎著氣,真搞不清東方文化怎麼那~麼多奇怪的玩笑話。她才剛搞明白什麼叫龍叔快樂城呢
周琴轉頭看著靠牆的衣櫃和書桌,慶幸著這兩個家具從一開始便塞在角落,用不著再移一次。不然,書桌還好說,衣櫃怕不是得讓周琴先嘎個幾次才能搬完。
莎萊娜坐回快要稱作舊床的老夥計上,用手捏著平常睡覺用的枕頭,“話說,房東啊。”
“怎麼?”
“新床是你睡的吧?”
周琴這才發現,他們還真沒討論過誰睡新床的問題,“我以為是你睡的”
莎萊娜耍賴般躺下,用行動霸占著臥室裡的老床,“把舊床讓給我算了吧,我有點認床”
周琴苦惱地撓撓頭,然後坐在床邊,語重心長地問:“你知道什麼叫ntr嗎?”
“這又是誰新創造出來的英語簡稱啊?”
莎萊娜崩潰地躺在周琴旁邊的位置,在床上張開雙臂,已然放棄思考。
她真的受夠了,這破二十一世紀帶來的變化,讓英語裡多出來一大堆新詞彙。她剛開始上外網的時候,差點連母語都看不懂,煩得要死。
嘀咕一會兒後,發泄完怨氣的莎萊娜扭頭看著身旁的周琴,“所以ntr是什麼意思?”
周琴沒想到莎萊娜還真問上了。他支支吾吾地低聲說:“簡單來說,你把彆人的伴侶給搶了,這就叫ntr。”
莎萊娜抱著周琴平常放在床上的柴犬玩偶,一臉懵逼地看著他,“房東這是一張床,這不是人。”
周琴理直氣壯地拍了拍身旁的被子,“我天天得和它睡在一塊,怎麼就不算伴侶了?”
莎萊娜在床上滾了圈,然後向後一抖,借著彈簧的幫助坐回床邊。她把側臉貼在玩偶上,然後詢問著坐在身旁的周琴的意見,“要不把你老婆讓給我吧?我睡習慣了。”
“這特碼是戀愛日常文裡該出現的台詞嗎?”
“不然應該說什麼?”
“老板,一根香草味,一根芒果味。”
秋意漸濃,周琴和莎萊娜在收到送貨信息後,便提前溜到樓下。他們在小區門口那邊一人買了根冰棍,享受著最後能吃冰品的日子。畢竟等到真的入冬,可就輪不到冰棍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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