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館老板,他們老刀叔叔的一席話下,原來雙重約會的氣氛瞬間變成認親大會。
齊葉欣和周琴對視一眼,紛紛感覺彆扭得要死。
好端端的同學,忽然就成世交了
齊葉欣先是喝了一大口酒,然後扇了扇變燙的小臉,“老刀叔,你是說周琴他媽媽以前和我爸,還有你,全部是認識的?”
老刀往酒吧後方的舞台一指,“是啊,我們以前就在那邊演出,兼職的,一個星期三次。”
他看著齊葉欣老爸曾敲過的架子鼓,周琴老媽曾踩過的音箱,懷念地道:“都二十多年了。”
周琴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舞台,似乎想起小時候和周弦皮癢癢,纏著爸媽問他們戀愛故事的時候,“我媽,以前就在這裡遇到我爸的?”
“對,在一個下雪的日子,”老刀往莎萊娜坐著的位置看去,“你爸下班以後,好像是不經意走到這邊巷子,過來躲一下雪,正好碰上我們演出了。”
老刀悶了口酒,然後帶著周琴走到舞台那邊。他一腳踩在舞台前方,指著那個有明顯磨損的地方,“你媽當年就是在這個位置,把平常用來結束表演的後備吉他那麼一砸!”
“啪啦,你爸就心動了。”
周琴看著舞台上的痕跡,忽然想起在書房裡一直待著的破爛吉他,“砸是不是那把棕紅色的?”
“你見過啊!”老刀驚喜地回應,“我還以為小如早弄丟了。”
周琴可算理解老媽為什麼看重那把不能彈的破吉他,“沒,她寶貝得很,一直放在書房的角落。”
“哈哈,她以前說要當傳家寶的,”老刀看著第一次見麵的周琴,眼眶居然開始有些濕潤,“沒想到小欣和你都那麼大了,都會帶另一半來玩了。”
“哎!打住,”齊葉欣把酒杯錘在吧台上,“他還在追我,我沒答應的哈!”
孟城哲像個小怨婦似的,靜悄悄望向齊葉欣。小魔女一留意到從一米九高空落下的委屈,頓時有點心軟,“努力,我有空就多考慮考慮。”
“好!”
“吼什麼!安靜!”
“好”
老刀看著這對早晚能成的妻管嚴,露出一種過來人的微笑。
小樣兒,老刀叔叔當年遊走修羅場的時候,你們還在周義林和老齊的腰子裡呢。
老刀領著周琴走回吧台坐下,開始用著長輩的目光審視起莎萊娜,“倒是沒想到,小如的兒子找了個洋媳婦。”
他好奇地問,“怎麼遇到這個外國女友的?”
周琴默默地看了莎萊娜一眼,看見她對女友這種稱呼沒有明顯的反感,也就沒多說什麼,“嗯,緣分”
也許是年紀大了,這種含糊不清的緣分,聽著反而順耳。老刀看著四個年輕人,昔日合奏的歌曲仿佛在耳邊響起,“都是緣分啊”
這時,躍馬酒館的大門又一次推開,齊占華拉緊起毛的大衣,鑽進了躍馬酒館。
老刀往門口那邊一看,“呦!老齊,來了啊?”
老齊打了個抖,然後搶過老刀的酒喝了一口暖身子,“唉,老刀,小如家兒子呢?”
老刀往隔壁一指,“咯,搶你女兒薯條那個。”
齊葉欣本來還在防碼頭的海鷗一樣防著周琴,生怕他又搶薯條給莎萊娜吃。可齊占華突然出現,讓她的眼神有些閃縮,“呃那個”
老齊尷尬地一笑,沒強迫齊葉欣說話,“沒事,我就過來看看周琴,你繼續玩。”
可作為老爸,他一眼就盯上了坐在齊葉欣旁邊的孟城哲。
老刀注意到了老齊的目光,哥倆湊在一塊小聲說著,“在追你女兒的一個同學,好像還是周琴的發小。”
嘶——
老刀突然就被觸發了老父親必備的被動,對孟城哲那是十萬分警惕,二十萬分反感。
周琴看著又來了個怪蜀黍,結合小魔女的反應,自然猜到這是老媽樂隊裡另一個成員,齊葉欣她老爸了。
他趁齊葉欣不注意,抓了把薯條,放在莎萊娜手裡後便走到兩人旁邊坐下,“叔叔好,我是周琴。”
老齊也跟著坐下,似乎在尋找著周琴眉眼間的血脈痕跡,“唉,我們真的是第一次見。我叫齊占華,以前當鼓手的。嗯,也是齊葉欣她爸爸。”
交代完父女身份,他心虛地望了眼吧台另一邊的齊葉欣。看見齊葉欣反應不大,他才放下心來。
周琴一邊看望著喝酒吃零食,自得其樂的莎萊娜,一邊和兩位陌生的叔叔憶當年。也許是他們對待自己的態度更接近於關愛晚輩的親切,聊天時反而沒讓周琴像平常般社恐。
忽然,周琴手機作響。他看了眼綠泡泡裡的信息,把手機遞給了老刀,“兩位叔叔,我媽好像要找你們。”
老刀和老齊把兩張老臉湊在周琴的手機屏幕前,清楚看見了趙婉如發給周琴的信息,“老齊是不是在你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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