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華大學的門前,莎萊娜駕輕就熟地掏出校園卡,輕輕在閘機上一刷。伴隨著清脆的提示音,她頭戴一頂黑色鴨舌帽,像隻文靜優雅的小烏鴉,緊跟在周琴身後飛進了校園。
畢竟尚未真正入冬,校園裡的寒風雖開始顯得凜冽,卻仍在許多學生的接受範圍以內。甚至一些敢與閻王爺的生死簿拚手速,貌似從不害怕感冒的小夥子,仍敢穿著背心短褲,在校園裡肆意橫行。
看著那些身上加起來都沒幾塊布,幾乎赤膊上陣的學弟,周琴也隻能把手縮在溫暖的衛衣口袋裡,感歎年輕真好。
雖然周琴和他們之間,可能就差幾個月的年紀
“房東,所以你大晚上來學校跑步乾嘛啊?”
因為天氣算不上太冷,再加上周琴事先囑咐過她彆穿得太厚重,以免待會心血來潮想跑上幾步。
這種前提下,莎萊娜也隻能在兩人共享的衣櫃裡苦苦尋覓,最後翻出一件周琴的衛衣穿上。借來的衛衣尺碼偏大,穿在莎萊娜身上顯得格外寬鬆,其長度甚至足以遮蓋住她大半個臀部。
“快體測了,我得跟著孟城哲拉練一下體能。”聽見莎萊娜的疑問,周琴一臉哀怨地仰望著烏漆嘛黑的天空,愁眉苦臉地歎息,“不然我今年體測,特彆是那個破一千米,鐵定完蛋了。”
莎萊娜兩手疊在背後,趁著校園正門的道路無人,左蹦右跳地跳著地磚前進。她帶了點自己不是大學生的竊喜,“現代人可真有趣,上大學還得強迫你們練習體能,真的是太健康了。”
莎萊娜將雙手輕輕搭在周琴的肩膀上,用著充滿戲謔味道的笑聲鼓勵著他:“房東加油!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周琴用核善的目光瞥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問她,“你明天想吃什麼?”
麵對房東先生如此突兀且莫名其妙的問題,莎萊娜不禁感到一陣困惑。但她還是下意識回答:“那,回鍋土豆可以嗎?”
周琴朝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但字裡行間可溫柔不到哪兒去,“很好,我宣布你明天的回鍋土豆沒了。”
說罷,周琴便徑直向前,頭也不回地往操場的方向走去。莎萊娜呆呆地佇立在原地,被現代人狡詐的釣魚執法所震驚。
反應過來後,她突然加快腳步,往周琴身上撲了過去。
“啊!不帶這樣的!房東是個大壞蛋!!”
挨著百歲美少女那粉嫩可愛的小拳頭,兩個人就這樣一路嬉笑打罵著走到宿舍旁的小操場。
淡然的月光籠罩著赤紅的跑道,日久失修的燈柱間歇閃爍,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一小片區域,讓操場顯得分外寧靜。
臨近體測,抱著和周琴同樣想法,來臨時操練的學生可算不上少。他們一圈圈地跑著步,偶爾走到一旁去拉幾下單杠練引體上升,閒著沒事又去另一旁蹦個立定跳遠。這種夜生活,可比泡吧、擼串的學生都要有樂子。
而且,拜這些求生欲強大的學生所賜,操場上若隱若現的汗臭味悄然散發,讓平常愛在跑道打轉溜彎的小情侶都少了許多。
這是好事,起碼大家都不用啃狗糧當夜宵。
皆大歡喜。
“臭弟弟!這邊!”
這聲響亮的呼喚,自然出自齊葉欣那張破嘴。她看著遠方走來的兩個身影,仿佛看見兩隻邁著相同步伐,穿著同款黑色衛衣的企鵝。它們左顛右倒地前行,動作一致地將手隨意插進衛衣前方的口袋裡,像是一對複製黏貼的企鵝伴侶。
周琴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正好能看清燈光下的齊葉欣是何種打扮。
隻見齊葉欣早已換上一套清爽利落的長袖短褲,並亭亭玉立地站在孟城哲身邊。她正朝著周琴和莎萊娜招手,示意這兩個像老大爺溜彎的家夥走快兩步。
周琴看著她那打扮,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欽佩之情。出於敬意,他還罕有地叫了聲欣姐,讓齊葉欣開心開心,“欣姐真勇啊。這小風吹得涼颼颼的,居然還敢穿條小短褲下來跑步。”
齊葉欣像隻發癲的兔子,雙腳不停地在地麵上蹦躂躍起,似乎準備依靠運動來維持岌岌可危的體溫。她嘴裡嘟囔著抱怨道:“沒點眼力見,我都快冷死了。”
周琴帶著莎萊娜走到兩人身旁,開始拉筋,做起熱身運動,“那可彆把英語係大係花給冷死了。咱們準備一下,開始拉練體測唄。”
孟城哲雖然明白自己是來乾嘛的。但他依舊用著很奇怪的目光看向這些人:“我出門之前就想問了,體測還需要特意練?”
齊葉欣趁著孟城哲反應不過來,突然用手襲擊他的胸口,甚至還用力捏了一把,“你以為每個人都是你啊?沒事就去健身房!!”
孟城哲活像個被沾汙的良家婦女,掩著胸口羞紅了臉。他弱弱地抗議著:“要練也是之前運動會就練完了吧?”
周琴拿一隻手防著打喵喵拳的莎萊娜,兩個人看著像在練詠春搭橋似的,“我就一班級邊緣人,運動會和我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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