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冰淇淋後,周琴和莎萊娜各自牽著一個打飽嗝的娃兒,直奔她心心念念許久的兒童樂園。
當然,這嗝是吃冰淇淋吃出來的,還是吃周琴和莎萊娜無意中產的狗糧給吃出來的目前不得而知。
“你好,所以是一個成年人帶兩個孩子是吧?”
雖然莎萊娜在家裡總會有些小強勢,仿佛是安全感不足的小刺蝟。可在外,周琴總能感受到她若有若無的依賴,她在這個陌生的年代總愛依靠著自己,似乎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雖然作為男性吧,是挺享受這種感覺的
但周琴琢磨了一會兒,決定以後還是多帶她出門,彆兩個人老憋家裡看書。不然,這姑娘得被自己養發黴了
周琴看向沉默不語地牽著兩個孩子的莎萊娜,隻能自己開口回應,“對。”
“一個孩子收四十五,兩個九十塊錢,這邊掃碼。”
莎萊娜聽見價格,顯然有些意外。她微微向外一跳,湊到周琴身旁,然後踮起腳在他耳邊吹著暖風。為了防止收門票的小姐姐聽懂,她甚至用上了法語加密詢問:“那麼貴啊?”
周琴差點沒聽懂她說的什麼,半響才回過神來,“你以為現代養孩子很便宜啊?又不是你小時候。”
莎萊娜本想反駁,但仔細一想,自己小時候還住在東區紅磚房的時候,貌似真的挺好養的,“我小時候好吧,我隻要有一件湊合能穿的衣服,足夠的麵包和水,基本就能養活。”
周琴看著她坦然承認,不由得幻想起她曾經的生活,有點心疼。他看著如今身材優美的莎萊娜,輕輕撫上對方的鴨舌帽,“你小時候真的沒餓到營養不良嗎?”
明明平常挺反感這種親密接觸,但此時被周琴撫摸著頭頂的鴨舌帽,卻有一陣舒心的暖意,“可能有吧?餓肯定是餓過的,但爸爸正好趕在我發育前發跡了,所以成長得還不錯,嘻嘻。”
“何燭的爸爸以前給我發過點兒帶娃資金,”周琴給莎萊娜傳遞了一個狡詐的眼色,“所以彆心疼錢,玩得開心點兒。”
莎萊娜貌似不喜歡占周琴以外任何人的便宜,顯得有些拿捏不定,“這樣我有點不好意思了,好像是蹭了何燭的錢才能進去玩。”
“沒成年人帶著,何燭也沒法進去玩啊。”
“在你們商人的語言裡,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換個說法?”
兩人都看向對方眼裡那個屬於自己的倒影,然後異口同聲地說,“互惠互利!”
莎萊娜掩著嘴巴,開心地笑著,“那我帶他們進去玩了。”
周琴揮揮手,讓她彆顧忌太多,“嗯,我在外麵等你們。”
看著莎萊娜抱著藍羚玲玩滑梯,輕輕推著何燭蕩秋千的無邪笑容。周琴總覺得這才是她真正的模樣,而非一開始遇到那個心事重重的大小姐。
不過哪個樣子都好,他都喜歡。
在波波池裡,莎萊娜雙腿側放一旁,坐在兩個孩子麵前。她舉起身邊一個小球,因地製宜地上起了免費的加時課。
她拿小球在兩娃麵前晃了晃,顯然又進入了教學模式,“羚玲,小蠟燭。告訴娜娜老師,它英語怎麼說?”
藍羚玲瞥了眼小球,把莎萊娜教的嚶倫腔咻一下就丟出腦海,“播!”
莎萊娜眉頭一緊,殺氣漸現,“嗯?”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怎麼讀?”
何燭看著莎萊娜威脅一般的目光,縮在藍羚玲背後,試探著問:“泊?”
莎萊娜用力捏著小球,用勁之大,讓球體都有些微微變形,“不行!用回我教你們的嚶倫腔!你們以前學的那種野蠻口音算不上英語!”
看見娜娜姐姐突然上課,藍羚玲嚇得跑向出口處,踮起腳扒拉著護欄,向周琴哭訴,“周琴救我!娜娜姐姐她又開始了,她就愛在這種地方特彆執著。”
周琴看著在何燭麵前捏小球的莎萊娜,總覺得小蠟燭都快被嚇哭了。他也沒辦法,誰讓他喜歡的姑娘就這德性,“百歲老人是這樣的,你也該習慣了。”
似乎是聽見了藍羚玲和周琴在兒童樂園出入口的對話,莎萊娜朝著他們兩人發飆,“因為這就是不一樣的!還有,你說誰一百多歲!我十八!!”
莎萊娜怒得臉頰鼓起,氣衝衝地走到護欄旁。她像抓小雞一樣,一把提起藍羚玲,在一陣哭爹喊娘、並讓所有人行注目禮的狀況下,把她抓回波波池那邊加課。
把兩個孩子堵在波波池角落,莎萊娜輕輕拋著手裡的小球,目光中不見哪怕一絲溫柔,“lord!這個詞我教你們了吧!”
她在教學過程中,仍不忘好好黑一把隔壁的野蠻人,“美美麗卡的人會怎麼念?羅↗,要是尊重一點後麵那個d,可能會變成羅↗嘚↘。”
“我的天啊!這是何等原始的讀音!!”
莎萊娜微咳一聲清嗓,然後挺直腰背,優雅地念出她認為的正確讀音,“lord,羅↗多→。懂了嗎?姐姐我說的才能算是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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