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的蘭蘭西裔音樂劇演員在舞台上念著台詞,而他頭頂的陰影中藏著一支完整的搖滾樂隊,等候著彈奏的時機。
這奇妙的搭配,讓雖然熟悉紅與黑的故事,但對這部音樂劇算不上了解的齊葉欣看得尤其起勁。
伴隨著男主角在舞台裝置噴射的白霧中開始感歎人生,音樂劇尤為關鍵的歌唱環節亦在搖滾樂的陪伴下開始。
rapeaulieud’espérertun’esbon’àurberledos
卑躬屈膝,不要奢望。除了彎下脊梁,你再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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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其所,各安天命,已是感激不儘。
ilfauts’clersanss’dignerj’aubout
低聲下氣,不得奮起,渾噩度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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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生而為王,要麼一文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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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榮耀向我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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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世界或一無所有
齊葉欣對照著舞台旁滾動的字幕,總覺得自己被迫練起了法語聽力。她用餘光瞄向身旁的孟城哲,不抱一絲希望地問他,“孟城哲,聽得懂歌詞嗎?”
孟城哲理直氣壯地搖起頭,絲毫不覺得羞愧,“我肯定聽不懂啊,你呢?”
齊葉欣的眉頭當即皺了起來,曲指往他腹肌使勁彈了下,“你也是好意思,你和周琴二外選修的法語,你問我一個修西語的能不能聽懂?”
說罷,她越品孟城哲那理所當然的態度,越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等等,你不可能一個詞都聽不懂吧?快給我說實話!”
她用兩隻手指輕輕捏著孟城哲的腹肌,甚至用上責備的語調問道:“你老實交代,是不是還沒開始複習!”
孟城哲眼神開始閃躲,連身子也不自覺向外一移,有些心虛地回答:“我打算考試前兩天才複習,應該來得及”
齊葉欣直接捏著他的臉頰,把他躲著自己的視線給拉了回來,然後狠狠地瞪了向他的雙眸,“你這個想法剛剛被我否了,明天早上就給我開始複習。”
“啊?”
齊葉欣微微扭動孟城哲腹部的肌肉,算是小小的懲罰,“啊你個頭,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是孟城哲,今年十九,身高一米九,此時委屈得像是餘額隻剩下一塊九,“好吧,起碼讓我今晚好好陪你約會”
看著他那副可憐樣兒,齊葉欣伸出手臂摸向他的頭發,輕輕安撫著他的情緒。眼見孟城哲接受順毛後逐漸露出笑容,她開始對今晚的約會安排好奇了起來,“話說,你也不像愛看音樂劇的人啊,怎麼想起平安夜約會整得那麼有雅致了?”
孟城哲稍顯尷尬地說出了實話,“我以前經常被周琴拉在電腦前麵看音樂劇官攝,多少是懂點的啦。我總覺得你也喜歡這種風格。”
他微微向台上一指,“這個劇叫搖滾紅與黑,周琴他老喜歡了。我要是告訴他自己搶到票,說不定他敢替了你陪我過平安夜。”
齊葉欣瞥了他一眼,開玩笑似的說:“你要不和他過日子算了,我和娜娜湊一對。”
孟城哲立刻被嚇得搖頭晃腦,話都說不利索,“不不不,我性取向很正常!我喜歡的是你。”
齊葉欣不由自主地望向舞台上方列作一排的搖滾樂隊,顯得對周琴的愛好了如指掌,“不過我聽見搖滾樂的時候就懂了,我那位臭弟弟怎麼可能不喜歡這劇啊,舞台頂上還有個吉他手扭著臀呢”
作為根正苗紅的英語係文科生,她馬上對身旁計算機係的理工男發出質疑,“話說,你真的清楚紅與黑是說什麼的嗎?”
孟城哲憑著模糊的記憶,複製了發小曾說過的答案,“周琴好像說是個拿破侖毒唯的發癲故事?”
齊葉欣被不在此處的周琴氣得無話可說,“這小周琴總是能微妙地抓住故事重點”
孟城哲看著是真不懂紅與黑,也沒聽出身旁女孩的崩潰。他一臉茫然地望向齊葉欣問:“說對了?”
齊葉欣撇了撇嘴,沒好氣地暗罵著不在場的周琴:“對個屁以後少聽他滿嘴跑火車。”
從國慶時在漫展相遇算起,兩人約會的時間已經有快三個月。如今並肩而坐,齊葉欣已能從容地牽上孟城哲的手,並不時撫摸和捏著他的手指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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