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厭惡的眼神蕭鬱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早就習慣了。
但看見美人難過又憤怒的樣子,蕭鬱還是會很心疼呢。
“先彆生氣,你看你傷口都流血了,本宮總得幫你上藥啊,你的傷好不了,本宮可是會心疼的。”
“雖然本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切等先養好傷再說,聽話。”
她再次去撩沈速的衣衫,身前流暢的線條若隱若現。
沈速攥著她的手腕沒有鬆手,反而滿目冷冽的越收越緊。
“彆裝了,你身為大齊的長公主,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可本宮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是知道嗎?本宮這些年一直在行宮。”蕭鬱無奈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的清白。
沈速甩開她的手,依舊滿麵怒容等的彆開了頭。
當年那件事確實也傳到了彆的國家,他有所耳聞。
可蕭鬱居然不以為恥,反而拿出來自己說道,這女人懂不懂得禮義廉恥?
這次蕭鬱再撩他衣服,沒有被拒絕。
上完藥後,蕭鬱安撫般的揉了揉他的發頂,聲音頗為溫柔:“好好養傷,本宮知道你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差點殞命必然是背負了什麼,但你的身體更重要。”
沈速麵容稍許鬆動,他抿著唇彆過了頭不去看她。
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青筋儘顯。
蕭鬱離開不久去了長公主府的後花園,夜間總要選些花沐浴。
隨後就聽丫鬟來報:“殿下,沈主君喝過藥了。”
“好,沈美人是病人,脾氣大也是應該的,你們都小心伺候著,等他傷好了,你們都有賞錢。”
丫鬟驚喜的連連磕頭:“多謝殿下恩賞。”
“起來吧,你們明日把他屋內摔壞的東西清點一下,趕緊補上,前兩天讓尚衣局做的衣服送來了嗎?都催催。”
“是,奴婢都記下了。”
蕭鬱揮了揮手,端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實際上心裡樂開了花。
今日請溫赫言來,真的是意外,但沒想到輕而易舉的讓她一舉兩得了。
溫赫言那裡至少撈著一個親親,至於沈速,隻怕是要被她感動死了。
耶耶耶!
離左擁右抱的生活又近一步!
匆匆快步來的侍衛統領,連忙行禮:“殿下,陛下傳召。”
“啊?皇兄傳我乾嘛?”蕭鬱手裡的魚食一下子全掉了進去,五顏六色的魚瘋了似的爭搶奪食,濺了她一身水。
不會是後悔了吧?那不行啊。
“屬下不知。”
文香伸手拍了一下水麵,活生生將一條魚打暈,氣鼓鼓道:“殿下,您的衣服都被這群胖魚弄臟了。”
這孩子手勁真大。
“好文香,小心手疼。”蕭鬱哄著一般的揉了揉文香的手,隨後吩咐:“快快快,更衣,備馬。”
一盞茶之後,蕭鬱身穿螺白裙,外披緹色金絲鳳紋袍,披著青色浮光錦披帛翻身上了馬。
她的青絲隨意挽了個發髻將長至腰背的金質流蘇後壓夾雜其間,精致鏤空的步步生蓮流蘇耳環墜至頸窩處,隨馬的不安分而泠泠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