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妹是喜歡他,可卻沒說要與他相守一生,皇兄誤會了。”蕭鬱將紙放下了桌子上,唇角淺淺揚起一個疏離的弧度:“皇兄如果沒彆的事,臣妹先退下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完全不顧蕭乾川的表情有多錯愕和不解。
直到走出禦書房,陽光照到身上的那一刻,蕭鬱才感覺自己冰涼的指尖有些許回溫。
可惜,心臟卻像是被人死死攥著一樣,不得喘息。
她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掉的人,還是不要結什麼婚了。
她已經連累溫赫言兩次了。
而禦書房此刻氣氛低到了一定程度。
一個穿著青衫的人緩緩從屏風後麵走出,麵色蒼白,腳步有些踉蹌。
“你都聽到了,朕幫不了你。”蕭乾川攤手的那一刻隱隱有些暗喜。
雖然他不懂為什麼阿鬱沒有同意,但他很開心阿鬱沒有同意。
這一次阿鬱終於不再是和溫家這個小子糾纏在一起了。
溫赫言艱難的跪下,壓抑著苦澀的情緒朝他叩頭:“臣多謝陛下。”
蕭鬱心裡鬱悶,牽著馬去了皇家馬場散心。
卻見到徐珩之恰好在此處。
“又見麵了。”蕭鬱沒什麼性質的和他招了招手,在躺椅上直接躺了下來,一副被抽走了生機的樣子。
“長公主。”徐珩之也很詫異再次見到她。
蕭鬱望著天上一團一團的雲,心裡怎麼也疏散不開:“徐珩之,本宮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長公主請講。”
“算了不問了。”蕭鬱歎了口氣,直接起身又離開了。
獨留徐珩之一臉迷茫疑惑。
蕭鬱獨自一人騎馬,在回府前轉彎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的大門開著,有人接過馬繩之後她隻管大步往前走。
隻是來迎接的小廝卻攔住了她:“長公主,大公子並不在府內。”
“不在府內?那人去哪了?”蕭鬱微微蹙眉。
赫言身體剛好些,能去哪呢?
“大公子入宮了,此刻還未回來。”
蕭鬱挑眉:“入宮?你確定是入宮?”
那小廝連連點頭:“奴才確定,大公子是辰時三刻出發的。”
蕭鬱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手腳微涼,有一種脖子後麵突突冒冷汗的感覺,慌的不行。
所以在禦書房的時候那個奇怪的響聲,不會是溫赫言吧?
那豈不是要傷了他的心了?
蕭鬱正要轉身去騎馬,卻恰好看到了正要出府的溫相。
兩人同時腳步頓住,溫相臉上的笑容頓在臉上,拂袖的手變得僵硬,而蕭鬱瞬間就改變了主意,抬步就打算朝相府門口走去。
誰知道溫相虎軀一震,乾脆直接轉頭揮袖吩咐,像躲瘟神一樣:“關門謝客!謝客!”
侍衛和小廝不顧長公主在門外,直接用儘全身的力氣把大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