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追捧下,張經緯心裡甚是膨脹,活到現在從來沒有過這種做英雄的感覺。
……
來到張六所在的醫館,受傷的人很多,有士兵、有衙役,張六在一個很不顯眼的角落裡小憩,在一旁服侍他的是梁大海。
“六爺六爺,少爺回來了,他來看您來了。”梁大海輕搖著躺在病床上的張六並輕聲喚醒他。
得知少爺來了,張六連忙起身,可剛一動綁了夾板的腿就疼了起來。
“哎喲!”
梁大海連忙扶著張六慢慢躺下,“彆亂動,大夫說了,您年紀大了,如果不好好靜養,將來必定會留病根。”
看著蓬頭垢麵的張經緯,張六心疼的流下了眼淚。
“少爺,你怎麼憔悴成這樣,我愧對泉下的老爺啊!”隨後又轉頭斥責木頭“你這木頭腦袋,定是你不上心才委屈了少爺!”
木頭沒有因為張六是個病人而忍讓。“你放屁,我可是舍命救下了少爺,不信你看!”他拉開自己的上衣,露出胸口處滿是血跡的繃帶。
張經緯安撫道:“六叔,我好的得很,害您擔心了,你要好好養傷,回頭我再去找孫藥郎給你開幾副好藥!”
張六說:“少爺,孫藥郎經常外出雲遊,而且求藥還得預約。”
“那我就去碰碰運氣,說不定他正好在呢!”
其實張經緯心想:這是什麼醫生,一點職業素養都沒有,身為醫者不懸壺濟世還四處雲遊。
……
根據高否給的地址,他們找到一個小宅院,完全看不出是間醫館。
張經緯上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姑娘來開門。
這小姑娘看上去才十五六歲的樣子,身著一襲淡粉色的羅裙,裙擺隨風飄動,宛如春日裡盛開的桃花。
她的肌膚白皙如雪,吹彈可破,兩頰泛著淡淡的紅暈,鼻梁微翹,雙眸明亮如星。她的頭發挽成兩個環形發髻,綁著兩根粉色發帶,更顯婉約動人。額前的劉海微微遮住眉毛,增添了幾分俏皮與可愛。
那小姑娘也用她那發光的小眼睛打量著張經緯兩人,問道:“你們找誰呀?”
好甜美,好俏皮的聲音啊!
張經緯的心都給酥化了。
張經緯禮貌的問道:“請問這裡是孫藥郎宅邸嗎?”
小姑娘性格活潑,說話簡單明了:“正是,你們是來看病的還是來抓藥的,若是看病藥郎不在,若是抓藥出示藥方我來抓。”
張經緯有問道:“那敢問姑娘孫藥郎何時回來?”
小姑娘搖著腦袋,眼神飄忽,嘟著小嘴說:“說不好,我娘一出門可能半月也可能幾天,你們若是著急就請換一家吧。”
張經緯震驚道:“嗯?等一下……孫藥郎是女人?”
小姑娘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十分可愛:“你這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好生無禮,噢……我想起來了,你是張家的那個……額,張什麼來著……”
“我叫張經緯,方才失禮了!”
“果真是張少爺啊!”小姑娘驚呼一聲,隨後跑進屋內大喊:“娘,是張少爺!”
這不是在家嗎?怎麼要謊稱不在?張經緯心中填滿了疑慮,瞥眼看了看木頭。
木頭這時也摸不著頭腦,這孫藥郎他也接觸的不多。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要看清這婦女樣貌後張經緯瞳孔地震,隨即熱淚盈眶,高喊著。
“師……師娘!”
那婦人有些疑惑,愣在原地“額……師娘是叫我嗎?”
“孫恩淼,你是我師父的妻子!”張經緯像是看到親人一樣,抓著婦人的手激動道。
這張麵孔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是李師傅的老婆,市醫院的孫醫生。
此時他都忘卻自己穿越了,在現實世界裡,這孫恩淼疫情期間每天都來公司做核酸檢測,久而久之相互都熟悉了,待人和善。
張經緯平時過節若是值班不能回家都會去李師傅家蹭飯,他師娘孫恩淼會用一桌子好菜來招待他。
隻不過在現實世界裡他們沒有女兒,倒是有個兒子,在國外工作,一年都見不了幾麵,張經緯又會心疼人,每次去李師傅家都會帶很多貼心的禮物,對孫恩淼更是噓寒問暖。
這也是李師傅經常偏袒張經緯的原因。
……
“張少爺,先前飲過毒酒死而複生,意識不清記憶錯亂,認錯人也是能理解的,但我一個寡婦,這樣當街摸我的手未免有傷風化。”孫恩淼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對著張經緯說教。
張經緯這才意識到,現在已經不在那個世界裡了連忙道歉:“啊?嗯……失態失態,剛剛真是不好意思,您現在是孫藥郎了!”
孫恩淼轉身就進了屋,沒好氣的對張經緯說:“還算沒有瘋癲,進屋說吧!”
那小姑娘剛剛看到了一切,用一種警惕的眼光一直盯著張經緯。
而張經緯時不時還偷看忙碌的孫恩淼幾眼,有時看著看著就發起了呆。
木頭幾次提醒,實在想不到自己家的少爺會好這麼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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