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靈帶著幾個家丁快步走到湖心亭內,隻見張經緯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腦袋舒適地擱在花魁凝香柔軟的大腿上,正睡得正香。
這位花魁原本還因為恐懼而蜷縮在一旁,但當她瞥見皇甫靈緩緩走來時,瞬間像變了個人似的,朝著張經緯撲了上去。她嬌柔地輕蹙眉頭,滿臉心疼之色,手中的手絹不停地在張經緯那滿是水珠的臉龐上來回擦拭著。
凝香一邊輕柔地擦拭,一邊假裝關切地說道:“張郎啊,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呀怎麼會有如此濃烈的酒氣呢!”然而,隻有她自己心裡清楚,就在下午的時候,她還在張經緯身旁不斷煽風點火,這才致使他狂飲,醉得不省人事。
此時,郡主也走了過來,輕輕喚道:“靈兒!”
皇甫靈聞聲望去,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後,不由得大驚失色,驚叫道:“郡主!世子世子這是怎麼回事啊?”她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世子那張腫得如同豬頭一般的臉。
世子一臉尷尬,支支吾吾地回應道:“唉,此事說來話長,真是一言難儘呐,一言難儘”
與此同時,高否焦急地喊道:“小小姐!”
易飛魚也緊跟著喊起來:“小姐!”
凝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虛假而勉強的笑容,輕聲說道:“皇甫妹妹!”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皇甫靈聽到這個稱呼後,柳眉倒豎,怒目圓睜,大聲質問道:“你叫我什麼?”
凝香見狀,心中暗自得意,表麵上卻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柔聲回答道:“我比你年長幾歲,叫你一聲妹妹,難道不可以嗎?”
皇甫靈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隨即轉頭對身邊的丫鬟吩咐道:“豆芽,掌嘴!”
隻見那名叫豆芽的丫鬟應了一聲:“是,小姐!”然後迅速地兩步上前,揚起手狠狠地扇了凝香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回蕩,讓人不禁心頭一顫。
凝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打得有些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捂著臉難以置信地質問皇甫靈:“妹妹這是何意!?”
皇甫靈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凝香,冷笑道:“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他喜歡你又如何?就算再喜歡你,你也隻能是個妾室罷了!而我,雖然和他感情不和,但我終究還是他的發妻!”
凝香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皇甫靈罵道:“哼,若不是仗著你爹是侯爺,就憑你這副潑辣模樣,哪裡配得上做他的夫人!咱們同樣身為女人,而且論起溫柔嫵媚,我可比你更像個女人!”說罷,還故意挺了挺自己豐滿的胸脯,眼神挑釁地看向皇甫靈。
然而,皇甫靈根本不為所動,甚至連看都懶得再看凝香一眼。她徑直走到躺在地上的張經緯身旁,彎下腰輕輕地將他扶起,然後對著一旁的家丁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張經緯帶走。
家丁們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張經緯離開了現場,隻留下凝香站在原地,氣得臉色發青,卻又無可奈何。
凝香滿臉驚恐地望著前方,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帶著一絲怯意喊道:“張郎……”
這時,旁邊的丫鬟怒目圓睜,抬手就是一巴掌,指著凝香破口大罵道:“賤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竟敢如此稱呼姑爺!”
凝香氣得臉色發白,胸脯劇烈起伏著,憤怒地回擊道:“你!你竟敢……”
那丫鬟又是一巴掌,隨後雙手叉腰,惡狠狠地說道:“哼!還敢做聲!”
凝香氣得渾身發抖,但又深知自己勢單力薄,隻能寄希望於那張郎能為自己撐腰,於是咬咬牙說道:“若是讓張郎知道,他定會為我討回公道的!”
誰知那丫鬟聽後更是囂張跋扈起來,冷笑道:“張郎也是你叫的?!”
凝香被罵得麵紅耳赤,心中雖然憤恨不已,但此時也不敢再輕易頂撞,隻得低頭認錯道:“皇甫……皇甫小姐,我知錯了,請您饒過我吧!”
而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馬天茂見狀,忍不住開口勸道:“我看……不要就算了吧!何必與她一般見識呢。”
然而,這話剛一出口,便引來了那位皇甫小姐更為強烈的怒火。隻見她猛地轉過頭來,瞪著馬天茂厲聲道:“馬天茂!你是知道的,我最討厭花樓裡的任何人,包括是你們這些整日流連於此的臭男人!”
馬天茂和世子同時麵露尷尬之色,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整個場麵陷入了一片緊張的沉默之中。
皇甫靈指著凝香就開始罵道:“女人!當潔身自好,而不是勾引有婦之夫來彰顯自己的魅力,你們這些娼妓靠著妖媚的身子斂財,害了多少人妻離子散,真是不知廉恥。”
凝香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冷嘲熱諷道:“嗬嗬,沒錯啊,就是您皇甫小姐出淤泥而不染,潔身自好得很呢,大白天的就與世子勾勾搭搭,還毫不避諱旁人!”她的話語如同尖銳的箭矢,直直地射向皇甫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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