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緯瞪大眼睛,滿臉驚歎地喊道:“我去,真熱鬨啊!”
站在一旁的馬天茂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挑著眉說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的手筆。”
張經緯目光掃過主院,隻見裡麵密密麻麻擺滿了桌子,不禁咂舌道:“主院都排滿了桌子,估計得有一百桌了吧!”
馬天茂雙手抱胸,自信滿滿地點點頭:“那是自然,今天可是百桌宴,雲州但凡有點頭臉的人物都會前來捧場!再來瞧瞧這些菜,每一桌都是雞鴨魚肉一應俱全!還有這酒,整整二十壇陳年佳釀呐!”
張經緯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感慨道:“真是大手筆啊!有錢人就是任性!這一場宴席怕是要花不少錢吧。”
馬天茂卻是一臉不屑,擺了擺手道:“俗!談錢多傷感情,我對錢可沒什麼興趣。”
張經緯聽後,忍不住笑出聲來:“嗯,這話也就隻有從你嘴裡才能說出來!”
這時,馬天茂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拍了下張經緯的肩膀說道:“對了,你嶽父剛剛還到處找你呢!”
張經緯神色一緊,忙應道:“那我這就趕緊去見他。”說完便急匆匆地轉身離去。
侯府主院是皇甫長水住的地方,整個院子加上左右廂房,和大的誇張的主屋,整體加起來足有兩頃那麼大。
張經緯剛進主屋,皇甫長水怒目圓睜,指著他大罵道:“你個不知好歹的畜生!”
張經緯一臉無辜地看著皇甫長水,疑惑地問道:“嶽父大人,小婿究竟做錯了何事,惹得您如此動怒,竟這般辱罵於我呀?”
皇甫長水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吼道:“我先前給了你足足二百兩銀子,讓你去置辦幾桌酒席,可你倒好,居然給我弄回來了一場規模龐大的百桌宴!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浪費多少錢財嗎?真是快要把我活活氣死啦!”
張經緯連忙解釋道:“嶽父大人息怒,此事並非小婿一人所為呀。原本是交由馬天茂全權包辦的。”
皇甫長水瞪著眼睛說道:“沒錯,確實是他負責包辦,但最終可是由我來付錢的!”
張經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啊?這馬天茂怎麼能這樣做事呢”
皇甫長水氣得直跺腳,伸出手指比劃著說道:“你瞧瞧,就因為這場宴席,整整超出預算五百兩銀子呐!”
張經緯卻不以為然地說:“不過才區區五百兩而已嘛,嶽父大人您每年撥給那水防營的經費都不下萬貫之數呢!這點小錢又算得了什麼呢?”
皇甫長水臉色大變,急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警告道:“噓!小聲點!這件事情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曉內情?”
張經緯見狀,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回應道:“嶽父大人放心,小婿自然曉得其中利害關係,定會守口如瓶的,畢竟我也怕砍頭啊!”
其實這事兒還有王怵知道,但王怵隻告訴了張經緯,二人就這樣將事情瞞了下來。所以劉延之徹查時就覺得皇甫長水在這案子裡乾淨的可怕,奈何他沒有一點證據能證明皇甫長水也參與其中。
不一會兒,一個家丁來報:“侯爺,來客人了!”
皇甫長水歎了一口氣,便出了房門,他緩緩走到門口都是些守備營和雲州軍所的一些將領。
隻見操守校尉王才武麵帶笑容,雙手吃力地拎著一大堆琳琅滿目的禮品,一路小跑著來到了門前。他站在門口朝裡麵望了望,高聲喊道:“將軍!將軍!將軍對待下屬可真是慷慨大方啊!”
皇甫長水邁步而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王才武趕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道:“見過將軍!”皇甫長水微微抬手示意免禮,笑著說道:“王校尉不必多禮,快進來吧。”
王才武跟著皇甫長水走進屋內,四處張望著問道:“不知高都尉何在?”皇甫長水輕捋胡須回答道:“高否家中有事,剛剛已經告假回家去接他的寶貝女兒了。”
聽到這話,王才武露出一絲恍然之色,接著又低頭看了看手中提著的禮品,有些猶豫地開口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準備的這些禮物……”
皇甫長水見狀,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隨即笑道:“要不……先寄放在我這裡如何?等等高都尉回來後,再由我轉交給他。”
王才武一聽,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應過來,連連點頭應道:“對對對!將軍說得極是!這是將軍親自操辦的酒席,將禮物寄放於您這兒自然是最合適不過的了!”說著,他便將手中的禮品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之後張經緯有了新工作,在門口記禮品和送禮人。
隻見那名叫張經緯的男子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之人,冷冷問道:“姓名?”
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身材略顯富態、身著華貴服飾的商人,他趕忙陪笑著回答道:“在下王富貴,乃是這東市玉酒坊的掌櫃。”
張經緯微微眯起眼睛,繼續追問道:“所送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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