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震得腦袋嗡嗡作響,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完全不知所措。她原本想著開口安撫一下眼前這個情緒激動的男子,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出來,隻覺得一股大力猛地襲來,自己竟然毫無防備地被張經緯狠狠地推搡倒地。
隻見張經緯滿臉怒容,雙眼通紅,惡狠狠地指著凝香吼道:“你們這群殺人凶手!凝香,我才不在乎你到底是什麼身份背景,我現在唯一想見的人就是陳建雄!”
“張郎……”凝香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口中剛剛吐出兩個字,話音未落,就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軟綿綿地再次倒了下去。
此時站在凝香身後的丫鬟,一臉怒相的看著張經緯。此女正是平日裡一直跟在凝香身邊、對她貼身服侍的小丫鬟。隻見這丫鬟一臉鎮定地看著張經緯,不卑不亢地問道:“張少爺如此急切地要找我家師兄所為何事?”
張經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丫鬟,咬牙切齒地道:“沒想到啊,你居然也是心學之人!”
丫鬟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世人往往隻憑借外表去評判他人,卻很少能夠真正洞察人心。”
張經緯冷哼一聲,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少在這裡給我說這些大道理!我不想聽你們那些所謂的心學理論,我再說一遍,陳建雄究竟在哪裡?”
丫鬟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緩緩搖頭道:“張少爺,您雖曾是我們心學一脈的弟子,但如今我能明顯感覺到您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敵意。所以,關於陳建雄的下落,恕小女子無法相告。”
張經緯聞言頓時勃然大怒,他抬起手來,指著丫鬟威脅道:“好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無情了!你信不信隻要我將此事告知官府,到時候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休想逃脫法網!”
麵對張經緯的恐嚇,丫鬟不僅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嗬嗬,如果真像張少爺所說那般,那這世上恐怕又會多出一個被屈打成招的冤死之魂了。”
張經緯怒目圓睜,指著麵前的丫鬟大聲嗬斥道:“你!你們這群喪心病狂之徒,竟敢殘害無辜百姓,若這就是所謂的心學之道,那我真是悔恨當初竟與你們同流合汙!”
那丫鬟卻不慌不忙地回應道:“張少爺,您這話可就言重了呀。我們門派向來以仁和以人為本,何來殘害無辜一說?想必其中定有什麼誤會吧。”
張經緯氣得渾身發抖,雙手握拳,咬牙切齒地說道:“此事我跟你一個小丫鬟根本說不清楚,我要立刻見到陳建雄,讓他當麵給我個解釋!”
丫鬟微微一笑,輕聲說道:“要想見陳大人倒也不難,不過嘛……您得先說出院長所設的聯絡暗語才行哦。”
張經緯一聽,更是火冒三丈,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去你娘的!少在這裡跟本少爺囉嗦!”罵完之後,他突然高喊一聲:“木頭!”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猛地撞開,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如同一座鐵塔般衝了進來,口中高呼著:“少爺!”
張經緯用手一指那丫鬟,厲聲道:“木頭,快把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給我捆回府裡去!”
“是!”木頭磨拳擦掌,欲要將眼前的小丫鬟製服。
突然之間,房頂上傳來了一道聲音,仿佛憑空響起一般:“且慢,張孝廉何必如此劍拔弩張呢?大家還是有話好好說嘛。”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張經緯心頭一驚,瞬間反應過來,如離弦之箭般飛奔到窗前,衝著上方怒聲大喊道:“陳建雄!你這個卑鄙小人,有種就給我滾下來!”
話音未落,隻見房頂上緩緩站起了一個身著青衣的書生。他負手而立,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輕啟朱唇說道:“既然你這麼想見我,那好吧,咱們就把話說清楚。”
張經緯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青衣書生,咬牙切齒地質問道:“李毅,他明明就是個無辜之人,你為何要費儘心思嫁禍於他!”
青衣書生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反問道:“他?你竟然還會認為他是無辜的?真是可笑至極啊!”
張經緯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大聲吼道:“他親口所言,說是你教唆他去襲擾軍隊,結果導致他含冤入獄!如今更是被當作心學同黨遭到處置,這所有的一切惡果皆是因你而起!”
麵對張經緯的怒斥,青衣書生卻是不慌不忙,鎮定自若地回應道:“哼,如果不是他自己心術不正,又怎麼可能輕易受到我的教唆呢?再者說了,你身旁不是還有條狗嗎?你大可以去向他打聽打聽,看看李毅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張經緯聽後,臉色愈發陰沉,轉頭對著身後的一名壯漢喊道:“木頭,立刻給我捉住這個惡賊,將其繩之以法!”
得到命令的木頭毫不猶豫,身形一閃便如猛虎下山般朝著青衣書生猛撲過去。然而,那青衣書生卻好似早有預料一般,隻是輕輕一側身,便輕而易舉地躲開了木頭的攻擊。緊接著,隻見他手臂一揮,動作快如閃電,眨眼間便將一把鋒利無比的錐刺穩穩地釘在了木頭的脖頸之上。
隻見那青衣書生一臉不屑地看著張經緯,嘴角微微上揚,冷笑道:“哼,就憑你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塊頭護衛,也妄圖抓到是?真是癡人說夢!朝廷之前派來那麼多鷹犬,不也是對我無可奈何嗎?你又算哪根蔥?”
此時,一旁的張經緯急忙喊道:“陳建雄!切莫衝動,你可千萬彆傷了他啊!”
接著,青衣書生轉頭看向張經緯,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們心學一脈,向來是以‘以人為本’作為宗旨,絕對不會隨意殘害無辜之人!張孝廉,今日你我緣分已儘,就此彆過吧。”話畢,他輕輕一撇頭,對著身旁的丫鬟吩咐道:“小櫻,師父有令,讓我們立刻轉移根據地。據說中樞已經派人下來了,情況緊急,你趕緊收拾一下東西,隨我速速撤離此地。”
話音未落,那青衣書生身形一閃,猶如鬼魅一般,瞬間便從窗戶飛身而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而那丫鬟則迅速提起裙擺,腳步輕盈地緊跟其後,眨眼間也不見了蹤影。隻留下張經緯和木頭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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