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緯對眼前的中年男子說:“這票你留著吧,花樓就在那邊,還能用的!”
這花票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了他的口袋,反正也是錢就一直揣著,恰好那天拿出來替楊家打發無賴。
王二狗眯著眼打量著這個還錢的中年人突然問道:“兄弟?那個營的?”
田財禮貌回應:“這位兄弟也是軍中之人吧!我叫田財,渾源縣右衛所左屯!郝把總麾下的小旗官!”
張經緯一臉驚訝地說道:“哦?原來是你啊!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到你,你不就是那位當小旗官的堂弟嗎?”
田財連忙笑著回應道:“張少爺可真會開玩笑呀!我家那些個親戚,平日裡就隻會依仗著權勢欺負彆人,一點教養都沒有,還望張少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才好呢!”
站在一旁的王二狗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眼睛死死地盯著田財,質問道:“哼!你說你是從雲州大牢那邊順路過來這裡吃飯的?難道你不知道這兩個地方可是橫跨了整座城池麼?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張經緯見狀,趕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狗子,你也彆太較真兒了。依我看呐,人家田小旗這次確實挺有誠意的嘛!”
隨後,張經緯轉頭朝著店小二喊道:“二老板,麻煩過來結一下賬!”
隻見那店小二用手指了指田財,笑著對張經緯說道:“張公子,這位客官早就已經替您把賬給結清啦!”
張經緯不禁有些意外,隨即看向田財說道:“哎呀,田小旗,你實在是太過客氣了!你這樣做,可真是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呀!”
田財則謙遜地回答道:“哪裡哪裡,這不過是屬下的一點小小的心意罷了,請張少爺千萬不要放在心上。而且,就當作是替我那些不懂事的親戚們向您賠禮道歉吧。”
張經緯聽後,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田小旗的盛情款待!”
田財拱了拱手,說道:“張少爺言重了,那屬下就此先告辭了!”說完,田財轉身離開了飯館,留下張經緯和幾人繼續坐在桌前。
張經緯皺著眉頭,緊盯著手中那花票,嗅了嗅氣味喃喃自語道:“這花票上,竟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兒,實在怪異啊!按常理來說,花樓的花票理應散發著迷人的女兒香氣才對啊!”
一旁的木頭聽到這話,心中一驚,脫口而出:“難道這田小旗喪心病狂到將自己的那些親戚都給殺害了不成?”
張經緯臉上露出一絲懊悔之色,歎息道:“起初,我不過是想小小地戲弄他們一番罷了,哪曾料到事情竟然發展到如此地步,他們竟然會相互殘殺起來!唉……”
這時,站在一旁的王二狗麵色凝重地說道:“這件事交給我去調查清楚。依我看,此人的氣場甚是古怪不對勁,木頭,這幾日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務必保護好少爺的安全!”
木頭拍著胸脯保證道:“無需你多言,我自當儘心儘力守護好少爺!”
然而,張經緯卻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嘟囔著:“不就是個小小的旗官嘛,何必如此大驚小怪、神經過敏呢!”
王二狗搖搖頭,嚴肅地提醒道:“凡事小心駛得萬年船,切不可掉以輕心啊!”說完,便轉身匆匆離去。
而張經緯則依舊呆呆地凝視著那張令人毛骨悚然的花票,心頭湧上一陣深深的愧疚之情——或許正是因為自己那不經意間的玩笑舉動,才釀成了這場悲劇,白白葬送了幾條人命。雖說那些人本就無賴,但生命畢竟可貴,想到此處,他不禁長歎一聲,滿心悔恨與自責。
……
張經緯自從開始跑步之後睡得很早,可今日他又失眠。
倒也不是田家人可能因他遇害才導致失眠的,而是楊喜兒,若這個田小旗真的不是什麼善茬,那她會不會受影響。
“算了,睡不著就彆硬睡了,做一下老師留的作業吧!”他憤道著爬起身來借著燭火看著劉延之給他出的題。
果然,對於他這種學渣來說學習是有效的催眠術,還沒撐住半個時辰,便困意十足,哈欠連天。
當他又鑽進被窩後,很快就進入夢鄉。
……
翌日,王二狗便查到了田家人的下落。
王二狗皺著眉頭說道:“田家村的那五人已經死去好多天了,村民們都說他們是墜崖而亡,但這事兒實在蹊蹺啊!那輛牛車墜崖的概率簡直低得離譜,哪有這麼巧的事,竟然兩家人會同時墜崖呢!”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顯得十分激動。
張經緯聽後,表情嚴肅地問道:“那你們可有去查看過屍體?”
王二狗無奈地攤開雙手,歎了口氣說:“唉,彆提了,那些屍體早就被山裡的野狼給啃食光了,連個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張經緯挑了挑眉,質疑道:“你真相信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王二狗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回答:“我才不信呢!這裡麵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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