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州,河東最大的一個州郡,這裡的有個極具野心藩王,同時北地最大的幫派總舵也在晉州。
鹽幫幫主——莫琅,平時喜歡結交朋友,不管是江湖上的還是官場上的,他這一生雖然有很多朋友,但沒幾個是“尖的”(出類拔萃),脫離張家的運作後,鹽幫經營不當,虧損嚴重,短短幾年的時間就縮了大半水。要不是老本夠硬,恐怕早就被他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吃乾抹淨了!
張經緯的名頭就即便是在晉州也是家喻戶曉,莫琅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拉攏機會,於是就把自己的兒子派去了雲州。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莫狂這不爭氣的,嫉妒張經緯的名氣,竟然當眾羞辱那個青年楷模,結果還被人家耍得蹲了大牢。這事兒從雲州轉回來之後,差點把他給活活氣死。
雲州城門口,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緩緩駛入。透過車窗,可以看到車內坐著兩個人,其中一人氣宇軒昂、神情嚴肅,此人正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鹽幫幫主——莫琅;而另一人則是其心腹師爺,一副精明乾練的模樣。
師爺看著一臉凝重的莫琅,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幫主!咱們這一路奔波,好不容易來到雲州了,雲州分舵的堂主在府上備好了酒菜,要不咱們還是先停下來歇息片刻吧?也好養足精神再辦事兒。”
然而,莫琅卻沒好氣地瞪了師爺一眼,怒斥道:“歇你奶奶個腿!現在哪還有心思吃喝休息!”
師爺被莫琅突如其來的嗬斥嚇得渾身一顫,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勸說道:“幫主息怒,如果您急著要去牢裡探望少主,那咱們也應該先讓雲州這邊的堂口去上下打點一番呐,這樣或許能讓少主少受些苦頭。”
誰知莫琅根本不為所動,大手一揮,不耐煩地吼道:“誰說老子要去見那個逆子了!不去牢房,直接去張府……哦不對,是侯府!”
師爺聞言不禁一愣,遲疑了一會兒才問道:“您這是要去見張孝廉?”
莫琅微微頷首,應道:“嗯,畢竟這件事真正做主的還得是他!”
師爺麵露憂色,憂心忡忡地說:“可是屬下聽說那位北侯脾氣甚是暴躁,咱們少主又當眾侮辱了人家的賢婿,就這麼冒然前往,隻怕咱們會吃大虧呀!”
莫琅眉頭緊皺,沉思片刻後咬咬牙說道:“那也沒辦法啊,如今事情已經鬨成這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種時候就得拿出十足的誠意來,大不了老子豁出去了,給他磕它幾百個響頭也要把此事擺平!”說完,莫琅重重地靠在了車座背上,閉上雙眼,似乎在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這場艱難的局麵。
侯府內。
張經緯頭上裹著一圈繃帶,皇甫靈在喂他喝粥。
他腦門上的包昨天還不怎麼明顯,才過了短短一天,他的腦袋長得就跟南極仙翁似的,九兒來幫他敷藥的時候,差點笑到斷氣。
張經緯一臉痛苦地喊道:“哎呀呀,燙死啦!就不能先吹一吹再給我嘛!”
皇甫靈瞪了他一眼,說道:“粥當然要趁熱喝才好啊,九兒都說了,這幾天你不能吃涼的東西,也不能喝酒,更不能吃油膩的食物……”
張經緯不耐煩地嚷嚷道:“行了行了,知道啦!我還是自己喝吧,用不著你來喂我!”
皇甫靈氣鼓鼓地說:“你不要不知好歹,我爹都還沒享受過我這樣親自喂食呢!”
說著,熱騰騰的一勺粥就被塞進了嘴裡,張經緯突然可憐巴巴地看著皇甫靈,哀求道:“吹……吹吹吧,求你了!”說著,他的眼眶裡竟然泛起了淚花,那可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真切切被熱粥給燙出眼淚來了。
皇甫靈見狀,雖然嘴上嘟囔著“真矯情”,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隻見她撅起小嘴,對著勺子裡的白粥輕輕地吹了起來。不一會兒,她覺得溫度差不多合適了,便小心翼翼地將勺子遞到張經緯嘴邊。
就在這時,張經緯又調皮地開口說道:“你可彆把口水噴進去!”
皇甫靈一聽,頓時羞紅了臉,嬌嗔道:“你瞎說什麼呢!整天沒個正經樣!”
然而,張經緯並沒有就此打住,反而繼續嬉皮笑臉地調侃道:“其實吃一兩口也沒事,反正咱們倆是夫妻嘛。”
這句話一出口,皇甫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她不禁回想起上次張經緯那突如其來的一吻,以及當時自己毫不猶豫地甩給他的那巴掌。一時間,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張經緯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臉,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難以置信地說道:“你乾嘛呀?我可是個病人啊!難道說,你還想再次扇我耳光不成?”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恐和不滿。
皇甫靈聽到這話,頓時滿臉通紅,低下頭來,顯得十分羞愧。她輕輕地咬了咬嘴唇,小聲嘟囔道:“上次……確實是我的不對,當時情況太緊急了,我一下子就慌了神,真的對不起嘛!”說完,她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張經緯,眼中滿是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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