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待了一晚後,張經緯感冒居然好的大差不差了,僅僅一晚,昨天還是重感冒,今天鼻腔通暢,嗓子也不痛了,精神煥發,胃口也變好了,醫館的藥下的挺猛的,才喝了一劑竟有如此效果。
今天院子裡多了一個人,張經緯打量了許久也沒想起是誰,看著那人打水給廁所水箱補水、給驢喂料、給自己打水洗漱。
張經緯看著眼前陌生的麵孔,疑惑地開口問道:“你是新來的?”
李毅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回少爺,是的,小的名叫李毅,是近日才到府上做事的。”
聽到“李毅”二字,張經緯皺起眉頭思索起來,腦海中的記憶逐漸清晰。原來自己已經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而這個李毅的身影在這段時間裡幾乎快要被遺忘了。
李毅見張經緯若有所思的模樣,連忙解釋道:“少爺,其實我之前受傷失去了記憶,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後來聽說多虧了少爺出手相救才保住性命,所以我便想著留在府裡為少爺效力,報答救命之恩,而且我分文不取!”
張經緯點了點頭,心中對李毅多了幾分警惕,畢竟他是道上的人,有些話不可全信,隨即吩咐道:“那你先去把王二狗給我叫來。”
李毅應了一聲:“好嘞。”然後轉身快步離去。
不多時,王二狗匆匆趕來,向張經緯行禮後說道:“少爺。”
張經緯板著臉質問道:“李毅醒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何不早點告知於我?”
王二狗一臉委屈地辯駁道:“少爺冤枉啊,屬下早在七天前就跟您稟報過此事了呀。當時您正在忙著分配北城居住名額,無暇顧及其他,就讓屬下去自行安排後續事宜了。”
張經緯聞言,努力回憶著七天前的情景,似乎真有那麼回事兒。狗子的確曾經前來找過自己彙報情況,但因為事務繁忙,自己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想到這裡,張經緯不禁有些尷尬,輕咳兩聲掩飾過去,緩緩說道:“嗯……本來死掉的人出現在這裡恐怕有些不妥。”
王二狗一臉諂媚地對張經緯說道:“少爺您儘管放心好了,關於新的身份,我特意跑到人伢那裡,好不容易才搞到了一份奴籍。”
張經緯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問道:“嗯,那他當真失憶了嗎?”
王二狗撓了撓頭,麵露難色道:“這個嘛屬下確實不敢妄下定論啊!”
張經緯皺起眉頭,稍作思索後提議道:“既然如此,要不乾脆將他辭掉,直接送回伢行去得了。”
王二狗一聽這話,趕忙上前一步,急切地回應道:“少爺且慢呀!依屬下之見,此人身上似乎有些武藝,雖說如今他渾身是傷,但底子好。若是能讓屬下加以訓導,將他培養成咱侯府的一名護院也好啊。”
張經緯聽後,目光在王二狗身上停留片刻,然後追問道:“那麼眼下在這侯府之中,有多少人知曉他的事?”
王二狗連忙躬身答道:“回少爺,目前也就咱們院子裡的這幾個人曉得此事。”
張經緯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接著說道:“好吧,既然這樣,那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由你來處理吧!”
王二狗喜出望外,趕忙拱手拜謝道:“多謝少爺信任!”
張經緯感覺得到,狗子是很喜歡這個人,這李毅本就是個“死人”應該不會對自己構成什麼威脅,索性就依了他。
這一個月王二狗也沒閒著,將大大小小的情報都梳理了出來,北地騷亂,武州大舉屯兵,原武州太守被誅九族,河北一個藩王病逝,由於朝廷對藩王們進行政考,其世子未得世襲淪為郡王,這是等於變相削藩。
張經緯皺著眉頭,一臉焦慮地問道:“難道還是沒有心學一脈的任何消息嗎?”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失望和急切。
站在一旁的王二狗趕忙回答道:“啟稟少爺,之前運往武州的那批火硝確實又被分運出去了,共十二批次,屬下派了人手分彆去追蹤觀察這些批次的去向,但是目前為止,仍然毫無進展。”
張經緯聞言,不禁咒罵起來:“這個可惡的糟老頭子,真是壞透頂了!我早就料到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他一邊說著,一邊氣得直跺腳。
王二狗見此情景,連忙安慰道:“少爺莫急,雖然這邊還沒有線索,但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您呢。太源府那邊已經擬定好了您的告身啦。”
張經緯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哦?真的嗎?那我的具體官職是什麼呀?”
王二狗笑著說道:“這個嘛……太源府對具體官職可是守口如瓶,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嚴密呢。不過據太源的兄弟們透露,說是看到一件藍色的官袍,從七品以上的官員所穿官袍可都是藍色的!”
聽到這裡,張經緯興奮地大笑起來:“哈哈,如此甚好!看來這次我的官職應該不低啊。今日這心情真是格外舒暢,是先回帳裡了。若是再有什麼重大消息,記得速速來報於我!”說完,便大搖大擺地朝著營帳走去。
王二狗恭敬地應聲道:“是。”
……
城外,軍行的人開始有序的分發木炭、棉被,高熲代替張經緯在統計。
見到張經緯有出城來,高熲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喲嗬,英雄,今兒個怎來如此之早呀?”言語間帶著一絲調侃和戲謔。
張經緯卻是不以為意,微微一笑回應道:“哈哈,我就知曉昭宣兄乃是刀子嘴豆腐心呐,嘴上雖不饒人,但心底裡卻是熱乎著呢。”
這時,高熲忽然話鋒一轉,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太守大人今早收到一封來自太源府的信件,信中提及之事與你有關,不知你是否想要前去一觀?”
張經緯擺了擺手,淡定地回答道:“多謝昭宣好意,不過這事兒嘛,我心中大致已有數了,也就無需勞煩前去查看了。”
高熲眼中閃過一抹好奇之色,追問道:“聽聞北侯近日重新組建了水防營,不知你們之間是否有所謀劃啊?”
張經緯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道:“消息靈通啊,不過此事暫且需要保密,待一切準備妥當之後,還得求您辦件事!”說罷,還朝著高熲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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