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走了許久,終於看到了冰雪的白色,他終於淺笑了一下,似乎在想到快見到前輩時心中就無限溫暖。可他很快收斂起輕鬆神色,大步大步的踩上冰雪,一步一個腳印的朝著前方飛奔。
終於,在白茫茫的一片雪景之中,他隱約捕捉到了一抹移動的身影。然而,由於距離尚遠,那身影顯得模糊不清,宛如在夢幻中的幻影一般。但隨著他不斷地靠近,那個身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他依稀能夠分辨出,在這片潔白無瑕的雪地上,那身影正忽上忽下地躍動著,時而高高躍起,仿佛要衝破雲霄;時而又急速俯身,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在躲避敵人的攻擊。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場精彩絕倫的舞蹈表演,隻不過這場“舞蹈”充滿了緊張和刺激。
而當他繼續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前走去時,耳邊傳來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起初,那隻是些微不可聞的響動,好似風吹過樹枝的沙沙聲。但漸漸地,這些細微的聲音彙聚成了一股強烈的音浪,衝擊著他的耳膜——那是激烈的打鬥之聲!金屬相交的清脆撞擊、拳掌相碰的沉悶轟鳴以及兩位前輩相互交流叮囑後背安慰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驚心動魄的戰鬥交響曲。
江寒知道,自己離兩位前輩越來越近,可仿佛就在要看到前輩這一刻,他有些脆弱有些疲憊了。一直以來,謙遜的江寒都十分愛戴與尊敬兩位前輩,一路上,就算自己獨自上路時他都不覺孤單,他能感受到兩位前輩對他的庇佑和幫助,自然也產生了依賴。就在要相見時,他心裡最脆弱的那根神經似乎被觸動,竟讓他有些泄氣腿軟。
江寒很快意識到這樣不對,前輩們如此庇護他疼愛他,他怎能在此時懈怠,前輩們還在艱難戰鬥,自己必須趕快趕到戰鬥場中,幫助前輩脫身。兩位前輩一直竭儘全力對抗大老虎幫自己爭取時間,現在該到自己去幫助前輩了。
想到這裡,江寒的眼神再次變得毅然決然,他狠狠的握了握拳頭,心中強大又堅定的信念瞬間萌發,他眼神直視前方戰鬥的場地,他雙腿發力,快速的跑在雪地之中,朝著需要他的兩位前輩奔去。
此時此刻,廣袤無垠的雪地上,一片潔白被鮮血浸染得斑駁陸離。古虛有那原本挺拔的身軀如今已頹然倒下,躺在冰冷刺骨的雪堆之中。他的身上布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那是老虎鋒利爪子留下的深深抓痕,還有尖銳獠牙撕咬出的猙獰牙印。
然而,儘管身負重傷,古虛有的雙眸卻並未合上。他的目光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同時還夾雜著無儘的不甘與不屈。那雙眼睛直直地望向天空,像是要穿透雲霄,向蒼天訴說自己的冤屈和憤恨。
他緊握著雙拳,由於太過用力,指關節都泛白了起來。每一次呼吸都是那麼艱難,但他依然頑強地堅持著,借助這短暫的停歇來恢複些許體力。他的腦海中不斷閃過之前與老虎激烈交鋒的畫麵,分析著對方的破綻和弱點,心中暗暗盤算著下一輪攻擊的策略,誓要再次站起來與之決一死戰!
而古虛有身邊不遠處,鐘馗仍在奮戰。他的全身也布滿可怖的傷口,此時的他,手上不停的變幻著武器,時而是一把匕首,時而是一根打鬼棒,時而是一條帶著閃電的大鐵鏈。鐘馗目光凶狠淩厲,死死盯住對自己勢在必得的老虎,他們的戰鬥已經持續了很久很久,那隻老虎身上也被鬼氣重傷了多次,可詭異的是,每次它受傷後都會用四肢在雪地中刨出一個巨大的冰球,老虎會鑽進冰球之中,在冰球裡它似乎能快速恢複體力。鐘馗二人本想著趁著老虎躲進冰球時趁機離開此處去找尋江寒。可那冰球裡的老虎一邊恢複著身體,一邊雙眸緊緊注視著二人的方位,儘管它在冰球裡,仍然能準確的找到二人的方位,迅猛的追擊,讓二人逃無可逃。
鐘馗和古虛有合力想要擊碎冰球,讓大老虎無法恢複體力,可任憑他們使出渾身解數,冰球仍然毫發無傷。
那隻威猛無比的老虎每一次從傷勢中稍稍恢複些許之後,便會積聚起全身那令人駭然的巨大力量,猛然破冰而出!刹那間,碎裂的冰塊如子彈般四射飛濺,其中夾雜著無數尖銳的冰渣,以雷霆萬鈞之勢直直地朝著那兩人飛射而去。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兩人手忙腳亂地舉起手中的武器,拚命地抵擋著迎麵飛來的冰渣。然而,這些冰渣數量眾多且速度極快,如同雨點一般密集地落下。儘管他們竭儘全力地遮擋、躲避,但仍有不少冰渣突破了防線,無情地擊打在他們身上,帶來一陣陣刺骨的疼痛。
而就在此時,那老虎趁著兩人分心應對冰渣之際,迅速發動了又一輪凶猛的攻勢。它身形矯健如閃電,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猛地向其中一人撲去。那人猝不及防之下,隻能匆忙側身躲閃,但還是被老虎的爪子狠狠地抓了一下,頓時鮮血四濺。
這樣激烈的戰鬥場景一次次地上演著,周而複始,仿佛永無止境。每一次的交鋒都讓兩人的體力和體內的鬼氣急劇消耗。他們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動作也逐漸遲緩下來,然而那老虎卻依舊生龍活虎,越戰越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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