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晚的鬼域裡,莫雨柔走出了自己的房門,她眼神裡仍然沒有神采,無精打采的走出房間後,漫無目的的在鬼域裡走走停停。
唐思雨遠遠跟在她的身後,莫雨柔十分確定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唐思雨儘收眼底。
但她什麼也沒做,似乎隻是在欣賞林穆晚鬼域中的風景一般,每走到一處就駐足觀望許久。唐思雨見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也沒有阻止莫雨柔的行為,隻是在遠處牢牢鎖定她的身影。
莫雨柔邁著輕盈而又略顯疲憊的步伐,幾乎將林穆晚那神秘詭異的鬼域逛了個遍。然而,即便如此,她卻並未選擇回到自己的房間稍作休憩,反而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一般,徑直走向了位於花園中央的那個幽靜涼亭。
步入涼亭後,莫雨柔緩緩坐下身來,安靜地坐在那張冰涼的石凳之上。此時,她的目光變得愈發空洞無神,仿佛整個人都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往昔的回憶之中。遠遠望去,隻見她那雙美麗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就如同兩顆蒙上塵埃的寶石般黯淡無光。
站在遠處默默觀察著這一切的唐思雨,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和擔憂。儘管她與莫雨柔相隔甚遠,無法看清對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但僅僅隻是看到莫雨柔雙手托腮、呆若木雞般一動也不動的模樣,便足以讓唐思雨感受到此刻莫雨柔內心深處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和迷茫。
唐思雨不喜歡與人交談更不喜歡那些兒女情長的事情,在安慰人方麵也不太擅長,但這個時候,她也認為不應該再讓莫雨柔獨自留在涼亭中,自己這樣天天觀察似乎什麼也發現不了,於是唐思雨還是慢慢走了過去來到莫雨柔身後,輕聲道:莫鬼差,外麵風大,不如回屋休息吧。
莫雨柔聽到了唐思雨的聲音,緩緩轉頭看向唐思雨,她的眼裡還有晶瑩的淚水,此刻正十分委屈的看著唐思雨。
這簡單的一次四目相對,竟讓唐思雨有些手足無措,不管莫雨柔是否可疑,她一直以來表現的狀態都是可憐與無助的,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唐思雨無法把她當作敵人,隻能當做一個被夫君背叛又渾身是傷的可憐女人罷了。唐思雨深呼吸一口氣,再次道:我扶你回屋去休息吧,林隊長應該很快就回來了,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等她回來都可以跟她說。
莫雨柔聽後木訥的點點頭,眼裡仍然是淚光一片。唐思雨走到她身邊將她扶起,而莫雨柔就如提線木偶般任由唐思雨攙扶著跟著她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回了房中。
回到房裡,唐思雨本想扶著莫雨柔坐在凳子上再陪著她說會兒話,可莫雨柔進入房間後徑直走回床上,默默躺下後再次一言不發,她的眼睛空洞無光的盯著房梁,唐思雨看到她這般模樣隻覺得莫雨柔似乎沒有話想說,然而這樣也正好,若是真要一起說說話,唐思雨其實也不知道該聊什麼比較好。
唐思雨見莫雨柔躺在床上後,自己索性坐在了屋內的凳子上,她一邊觀察著莫雨柔,一邊等待著林穆晚歸來。而她的觀察裡找不出莫雨柔的任何反常,此刻的莫雨柔隻是睜著眼睛看著房梁,既沒有要睡下的意思也沒有要交流的意願。
但唐思雨不知道的是,此刻莫雨柔的腦海裡正在盤算著自己的計劃,同時她的腦海裡也在回憶林穆晚鬼域的每一個細節,她已經做好準備將消息傳遞出去,但她也很清楚自己沒有完全洗脫嫌疑,正在被唐思雨監視,那麼她該如何傳遞消息呢?她並不擔心,因為她早有打算,這時的她也在等林穆晚歸來,等她歸來打一個時間差。
林穆晚這邊也已經帶著古虛有動身了,沒多久的功夫他們已經回到了鬼域,剛進入鬼域就被唐思雨察覺。唐思雨看了一眼仍然雙眼無神的莫雨柔悄悄起身走出房門,而她剛剛關上房門,莫雨柔嘴角微微一揚,輕聲說道:時機到了。
唐思雨快步朝著鬼域結界走去,剛走近就看到林穆晚身邊的古虛有,她見過古虛有但不熟悉,隻知道是位前輩,不過林穆晚既然帶著這位前輩來了一定是另有安排,唐思雨恭敬行禮後就開始向林穆晚彙報著莫雨柔在鬼域裡的一舉一動,林穆晚一邊聽一邊皺眉思索,然後道:前輩,您先在這裡休息片刻,可以隨便逛逛,我先去看看莫鬼差的傷勢。
一路上林穆晚已經告訴了古虛有所有事情,古虛有了然的點頭揮手示意林穆晚不用管自己,讓她忙自己的去吧。林穆晚就和唐思雨一前一後的朝著莫雨柔的房間走去。
屋內的莫雨柔,在唐思雨走後的下一秒就從身上掏出來一個收魂袋,袋中藏著一塊聯絡腰牌,不是自己的,而是王明申籠絡的另一位黑衣鬼差的腰牌。莫雨柔身上的傷也是自己弄的,這一切都是她的苦肉計,她早已拿到了彆的鬼差的腰牌,傷了自己後就準備透露給林穆晚地府不安全的消息,隻要林穆晚想要從她嘴裡得到答案就必然會把她帶離地府,而首選自然林穆晚的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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