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哥,天東的形勢也很微妙啊,我看比這裡也不差。”
包廂裡。
孫成剛說著點了點腳底下。
張春來明白他的意思。
孫成剛把天東比做京城,本身就看得出來天東的形勢之複雜。
如果自己真的去天東任職的話。
如果沒有超人一等的手腕,最後的結果未必就會見得比李正好多少。
“確實很複雜。”
“前段時間談過話之後,我找了不少人了解天東那邊的情況。”
“你跟張瑞也很熟悉吧?”
孫成剛點了點頭。
張瑞他自然熟悉。
有一段時間甚至成為了讓自己十分鬱悶的源頭。
他是當年老領導在政研室的時候就出任秘書職務。
而張瑞則是領導從政研室調任至甘南之後才給領導做秘書的。
重點在於。
張瑞不僅僅比他擔任領導秘書的時間更晚一些。
而且前麵還有一個孫磊。
甚至起步也更低。
當年領導從甘南離開前往天東任職,張瑞被領導安排在政研室做理論研究工作。
出任的是副局長。
那時候自己已經外放做地市領導了。
後來自己回到政研室擔任局長。
張瑞也調任去做宣傳口子的工作。
再後來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晉升的。
張瑞成了宣傳口子的副職領導。
自己則成了政研室的副主任。
可結果呢。
張瑞這次直接去天東擔任副書記。
自己居然還在政研室做副主任。
“張瑞跟我聯係了好幾次。”
“主要就是談一些關於天東目前的問題。”
“這些問題基本上都是要彙總到領導手裡的,但是我私下問過張瑞。”
“天東現在的問題,刻不容緩啊。”
吧嗒一聲。
張春來點了根煙。
眉頭皺得十分厲害。
老實說。
從下放的角度來看,如果能選擇的話,他更願意選擇去其他的地方,而不是天東。
隻不過有時候沒有選擇。
這段時間,他內心也是經曆了很複雜的思考和焦灼。
好在時隔多日之後。
如今他再度跟孫成剛提起來,心裡明顯已經平和了許多。
“算了,這些話就不多說了。”
“我去天東是組織上的需要和安排,時好時壞等結果出來再說吧。”
“而且這個事情未定,一切都還有變數。”
“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政研室不是久留之地。”
“你要是有心,不妨運作一下,看看能不能儘早到基層去曆練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