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盧西弗生命中最為黑暗的一天,從清晨伊始,天氣便陰沉得可怕。天空中不見一絲閃耀的陽光,那些平日裡可愛的雲彩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烏雲如墨,沉甸甸地籠罩著天空,仿佛是不祥的使者,在默默預示著當天即將降臨的厄運。
一場來勢洶洶的暴風雨在他家屋外瘋狂肆虐,閃電如銀蛇般劃破長空,與雷聲相互呼應,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那聲音仿佛要將世界都震碎。
傾盆大雨如注,伴隨著雷聲無情地砸向大地,然而盧西弗卻沉浸在電視畫麵中,對這惡劣的天氣渾然不覺。
電視裡播放著一個關於他父母的節目,正展現著父母如何英勇無畏地幫助人類對抗地牢居住者的畫麵。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眼中滿是對父母的欽佩之情,那眼神中偶爾還會閃爍出幸福的光芒,仿佛父母此刻就在他身邊。
彼時,那位負責照顧盧西弗的女孩正在廚房為他精心準備午飯,廚房裡彌漫著溫馨的氣息。
砰!
一聲巨響打破了這份寧靜,此時電視節目的開場部分剛結束,正片剛剛展開。盧西弗好奇地循聲望去,隻見自家前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開,門狠狠地撞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一群身著軍裝的男人如潮水般湧了進來,他們神色冷峻,行動迅速。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個身穿黑衣的人,這些人同樣麵色凝重。
他們沒有絲毫猶豫,徑直走到盧西弗麵前,告知他父母已經離世的噩耗,並要求他跟他們走,聲稱這是為了保護他。
盧西弗瞪大眼睛,望著這些人,這個消息如同重錘一般,慢慢地砸進他的心裡。
“去世?”
“去世是什麼意思?”
盧西弗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他完全無法理解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也不願相信這是真的。儘管如此,他的眼眶還是不由自主地濕潤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是的,他們倆都犧牲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你必須跟我們走。”黑衣男子語氣生硬地對盧西弗說道。
盧西弗緊緊地咬著牙關,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朝著站在麵前的男人們大聲吼道:“你們在撒謊!他們不會有事的!”
然而,那些人對盧西弗的怒吼置若罔聞,毫不猶豫地開始將他往外拖。
當軍人強行把盧西弗從自家房子裡拖出時,他拚命地掙紮,像一隻被困的小獸,手腳並用,朝著四周瘋狂地揮舞著,試圖掙脫他們的束縛。
可是,他畢竟隻是個孩子,儘管他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卻無法改變被帶走的命運。盧西弗被塞進了一輛吉普車裡,他淚眼模糊地看著自己的家在視線中逐漸遠去,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他心上劃下一道傷口。
就在那一刻,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一切,從此再也不會有人像父母那樣來找他了。
那是他在被特工帶到那個實驗室之前,最後一次看到自己的家。在那之後,他在實驗室裡度過了漫長的五年,直到最近他經曆了那場“死亡”般的遭遇。
盧西弗用力地左右搖了搖頭,試圖將那些痛苦的記憶從腦海中驅趕出去,他知道現在必須專注於眼前重要的事。
“我需要一個方向……”他皺著眉頭,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環顧四周。
他的目光在周圍的人群中仔細搜尋著,最後選定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和善的路人。他毫不猶豫地朝著那個人走去,眼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告訴我軍團城的方向。”他的語氣就像一個威嚴的老板在下達命令。
若是一個成年人用這樣的口吻說話,對方很可能會覺得被冒犯。但這話從一個看起來隻有十歲左右的可愛孩子口中說出,卻有著彆樣的效果。這個孩子有著在陽光下閃爍著銀色光芒的頭發,還有一雙如藍色寶石般的圓眼睛,那純真又可愛的模樣,仿佛能把人的心都融化了。
“軍團城在那個方向,小家夥。”男人微笑著回答,同時手指向左邊,眼神中滿是溫和與友善。
“孩子,你父母呢?”他下意識地問道,然而話剛出口,卻發現盧西弗已經跑得沒影了。盧西弗在得到方向的瞬間,便如離弦之箭一般離開了,沒有絲毫的耽擱。他甚至都沒有向這個幫助他的人表示感謝,就好像這個人幫他是天經地義的一樣。
男人苦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奇怪的孩子!”
盧西弗從城鎮的南出口出發,朝著軍團城的方向一路前行,他的腳步堅定有力,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未曾回頭看一眼。他心中懷著無比堅定的決心,哪怕要搜遍整個城市,他也要找到自己的家,那個承載著他所有童年回憶的地方。
他並不知道,在他離開僅僅幾分鐘後,三架直升機如黑色的幽靈般從北方悄然潛入天空。
直升機在餐館附近緩緩停下,懸停在離地麵十五英尺的空中,如同三隻巨大的鋼鐵猛禽,穩穩地保持著平衡。
直升機的艙門緩緩滑開,大約二十個人魚貫而出,他們沒有使用任何安全繩索,就這樣毫無畏懼地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他們身姿矯健,如同飛鳥般輕盈地落在餐館前的空地上,那熟練的動作,就好像這種跳傘行動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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