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讚德和弗洛倫斯目睹那段對一個年僅十歲孩子施加非人道折磨的錄像時,二人皆被驚得呆若木雞。畫麵中,男孩的身體因極度痛苦而劇烈地扭曲、翻滾,那淒慘的模樣仿佛將無儘的痛苦都傳遞給了觀看者,直至最後,他的身體停止了動彈。
讚德的拳頭不受控製地緊緊攥起,關節泛白,弗洛倫斯也滿臉驚愕,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簡直就是酷刑啊!他們怎麼能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小孩子?”弗洛倫斯憤怒地吼道。
“所以這孩子被他們害死了,現在他回來複仇。看來這事兒和黑暗變種人起義並無關聯,這完全就是人類一手釀成的悲劇。”他越說越氣,眼中怒火燃燒,“就因為他們的愚蠢之舉,整個世界都被拖入了危險的深淵。”
讚德雖未發一言,但他的表情已將內心的憤怒展露無遺。他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那憤怒的氣勢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摧毀殆儘。
然而,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就在轉瞬之間,他所有的憤怒竟如潮水般退去,臉上重新恢複了平靜祥和的神情,就好像剛剛看到的那令人發指的畫麵,不過是平常之事,絲毫無法引起他內心的波瀾。
原來是他的另一種能力開始發揮作用了——情緒控製。這種神奇的能力能夠在他情緒瀕臨失控的關鍵時刻,強行將情緒穩定下來,讓他保持冷靜。
此時,在這種能力的影響下,他宛如一個沒有情感的旁觀者。
“這下事情更清晰了。我之前和真正的盧西弗交談過,從他談及那個設施的語氣中,我能明顯感覺到他深深的厭惡,現在我終於明白原因了。”他語氣平淡地說道。
“那是當然。我並不怪他,我自己也對這些人厭惡至極。我們乾脆去給他們找點麻煩怎麼樣?我們都已經有證據了,不如直接把那個地方炸了吧?”弗洛倫斯激動地提議道,他滿心都是對那些施虐者的憤恨,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報複的場景。
和讚德不同,此刻他的情緒如同脫韁之馬,完全不受控製,這種衝動的情緒正嚴重乾擾著他的判斷力。
“不,我們不能這麼做。你難道忘了覺醒者保護部隊(apf)的宗旨嗎?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保護人民,阻止變種人濫用力量。當事件是人類之間或者人類與變種人相互對抗時,我們不能隨意卷入其中。”
讚德平靜地陳述著,隻是不知若沒有情緒控製能力的影響,他是否還會如此堅定地說出這番話。
“你現在說的這些並不是你真實的想法,都是你那情緒控製能力在作祟。你滿腦子就隻有法律,可你心裡也清楚,這種做法是錯的。”弗洛倫斯不滿地說道。
讚德沒有回應,隻是對弗洛倫斯的話置若罔聞,仿佛他對這些指責毫不在意。他是不會違反覺醒者保護部隊(apf)的規定的,這是他堅守的原則。
“唉,你真是固執得要命。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你這個情緒控製能力。”弗洛倫斯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心裡明白,自己無論說什麼都無法改變讚德的決定。
“我們至少可以利用這個錄像吧?把它交給那些有能力處理這種事情的人或組織。畢竟,有很多與人類事務相關的機構呢。”弗洛倫斯換了個角度提議道。
“我們不能這麼做。這個錄像我是通過非法途徑獲取的,不能使用它。就算我們用了,我們所麵臨的麻煩會比那些人嚴重得多。”讚德邊搖頭邊說道。
弗洛倫斯雖然聽到了讚德的解釋,但他還是一臉茫然,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的麻煩會更大。
“怎麼會這樣?”
弗洛倫斯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就像我剛才說的,這是非法獲取的錄像。一旦公開,其來源很容易就會被追蹤到我們身上。我倒是無所謂,但貝塔小隊和艾因也會因我們而受到牽連。不過,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讚德說道,“其實我們也可以選擇匿名發布,但還有其他更重要的問題。”
“那是什麼原因呢?”
“變種人起義。如果我們匿名發布這個錄像,那些彆有用心的人會以此為借口,煽動變種人對抗人類。他們甚至可以厚顏無恥地宣稱是他們發布的,而指責人類和我們在隱瞞真相。因為是匿名發布,我們根本無法證明。這樣一來,他們就會占據道德的製高點。而要是我們承認是我們發布的,艾因就會陷入大麻煩。”
“從長遠來看,這很可能會讓世界陷入一場瘋狂而混亂的鬥爭之中,這種局麵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中立變種人和人類之間一旦爆發戰爭,彼此間的信任將蕩然無存……你應該能想象到情況會變得多麼糟糕。”
此刻,讚德冷靜的頭腦沒有受到絲毫情緒的乾擾,所以他能夠完全從邏輯的角度去權衡利弊。就目前的形勢而言,發布錄像帶來的弊端遠遠超過了可能帶來的好處。
“這麼說來,這錄像基本上沒什麼用了,對嗎?”弗洛倫斯苦笑著說道,眼中滿是失望,“難道我們就對這些家夥無可奈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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