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方,有一個身著純黑服飾的男子靜靜地佇立著,他的背上背著一把利劍,劍被安穩地置於劍鞘之中。
此人正是伊莉絲口中的泰伊,是紅鷹組織威名遠揚的劍術大師。
泰伊並無任何元素類的能力,不過,他卻覺醒了一種獨特的身體能力,憑借這種能力,他在劍術領域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傳聞中,他出劍之快,能在眨眼之間,將敵人如同切割豆腐一般,碎成上千塊微小的碎片,其劍術之精湛,令人膽寒。
泰伊朝著伊莉絲微微點頭示意後,便邁步向她走去。
“你這個令人厭煩的惡魔,你可真是給我們帶來了天大的麻煩。瞧瞧,你殺了我們這麼多的人,難道還天真地以為自己能從這兒活著離開?我們是紅鷹組織,即便會長此時不在城裡,我們的實力也絕非你能輕視的,豈容你在此地肆意撒野。”
伊莉絲正對著躺在地上、毫無動靜的盧西弗肆意嘲諷。
“就你這樣乳臭未乾的小鬼,連跟我們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即便你有那麼點兒本事,在我們眼裡,你也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而你這隻螻蟻,竟敢傷害我的兒子?你就是個可憐又可悲的家夥,死有餘辜。哼,你應該感謝我,是我大發慈悲,來結束你這悲慘的一生。”伊莉絲邊說邊抬起腳,重重地踩在了盧西弗的胸口上。
此時的盧西弗毫無反應,在伊莉絲看來,他儼然已經是個死人了。他雙眼緊閉,氣息微弱,那原本神奇的自愈能力此刻似乎也消失殆儘,恢複的速度慢得超乎尋常。
“唉,我真是連想都不願意去想,究竟是怎樣的混蛋父母,才能生出你這樣的怪物。你父親肯定也是個十惡不赦的怪物,說不定犯下了數不清的罪孽呢。”
“至於你母親,哼,她恐怕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和成千上萬個男人有染,而其中一個就是你那同樣可惡的父親吧?她甚至還拋棄了你,不是嗎?這就是你如今孤苦伶仃的原因吧?”
“你這個可憐蟲,你和你的家人都該死。”伊莉絲一邊惡狠狠地說著這些傷人至深的話,一邊盯著盧西弗那被燒傷的臉,渾然不知自己已經犯下了這輩子最不可饒恕的錯誤。
她這是觸碰了一個絕對不該招惹之人的逆鱗。之前被盧西弗嘲諷所積累的憤怒和羞愧,讓她完全喪失了理智,說話變得毫無顧忌。
就在這時,盧西弗的雙眼突然睜開,那眼神猶如惡魔從無儘的沉睡中猛然驚醒,透著令人膽寒的凶光。在他心中,他可以忍受世間的一切苦難和折磨,但對父母的侮辱,卻是他絕不能容忍的,這在他看來,是比死亡還要嚴重的罪孽。
盧西弗原本緊握的拳頭鬆開了,那塊在整個戰鬥過程中他都拚死守護的玻璃碎片,從他手中滑落。
此刻的他,僅剩下一隻手,之前一直是這隻手在緊緊握著那塊珍貴的碎片。但此時此刻,憤怒已經完全占據了他的腦海,他的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念頭。
伊莉絲被盧西弗突然睜開的雙眼嚇得不輕,她下意識地想要急忙往後退,可她驚恐地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原來,盧西弗已經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腳踝。
雖說盧西弗的一隻手已經在戰鬥中毀掉了,但他的另一隻手還算完好。隻是,這隻手上的手套也在之前的戰鬥中損毀了。
此刻,他那裸露的手正緊緊地握住伊莉絲腳踝處的皮膚。
如此一來,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那強大的腐朽之力了。而且,那一直被他貼身保存、視作母親最後一絲記憶的手套也沒了,這無疑讓他的憤怒和悲傷又增添了幾分。
他已然憤怒到了極點,心中湧起一股不顧一切的殺意。他現在隻想大開殺戒,將這裡所有的人,無論男女老少,統統殺光,一個不留。
這一次,他完全不再控製自己的力量,猛地用力一握。隻聽“哢嚓”一聲,伊莉絲的腳踝瞬間被他捏得粉碎。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頓時在周圍的空氣中炸開,那聲音是如此的尖銳和響亮,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仿佛這聲慘叫直接刺進了他們的耳膜。
伊莉絲的腳踝被捏碎,這劇痛讓她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然而,這僅僅隻是噩夢的開始。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侵蝕,體內的細胞仿佛在迅速死亡,身體開始不可遏製地腐朽。一陣猶如來自地獄般的劇痛,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迅速在她的全身蔓延開來。她覺得自己仿佛正置身於一個無儘的黑暗深淵之中,正在極其緩慢地走向死亡,而這種緩慢死亡所帶來的恐懼和痛苦,遠遠超過了死亡本身。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已經到了讓她無法忍受的程度。
她拚命地想要逃跑,可她的腿被盧西弗死死抓住,根本無法掙脫。
“放開我!”
她終於意識到這是盧西弗那可怕能力在作祟。在此之前,她壓根不知道盧西弗擁有這樣恐怖的能力,更不知道這種能力還能以如此恐怖的方式施展。如今,她親身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恐怖,恐懼和劇痛讓她忍不住聲嘶力竭地大聲尖叫,苦苦哀求盧西弗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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