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死亡的真相?”盧西弗問道,“這個世界並非如它表麵那般美好。”
“你想說什麼?我不明白。”薩拉查站起身問道。他感覺盧西弗的話語中藏著某些東西,似乎盧西弗知曉一些他所不知的事情。
“告訴我發生了何事。”
“咱們去散散步吧。”盧西弗未作回答,而是站起身轉身。
薩拉查也從床上下來,跟著盧西弗走出房間。
起義軍的術士們看著盧西弗帶著薩拉查走出房間。
“我帶他出去一會兒。你們也能歇息一下。”盧西弗對起義軍術士們說完,便與薩拉查一同離開。
“是不是有什麼不能在那裡告知我的事?告訴我你父母怎麼了?!”薩拉查再度問道。
“這個地方很寧靜,對吧?咱們甚至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我不理解你為何覺得這個地方混亂。”
“彆轉移話題。回答我!有何是我不知道的?”薩拉查站在盧西弗身後問道,盧西弗在一部電梯前停下。
電梯門開啟,盧西弗走了進去。薩拉查也跟著進入。
“回答我。有何是我不知道的?”薩拉查重複著自己的問題。
盧西弗看了他一眼,微笑著說:“你所問的這個問題,實際上範圍極廣。有太多你不知曉的事了。說真的,你知道這世上有對人類過敏的貓嗎?”
“我是說關於你父親的事!告訴我關於你父親的事!他是如何去世的?!有何是我不知道的?你說得仿佛他的死背後藏著謎團?你究竟知道什麼?”薩拉查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問題。
盧西弗至今仍未回答。電梯裡柔和的音樂持續播放著,讓這嚴肅的氛圍顯得有些怪異,尤其因為這音樂可以說是某種神話般的奇幻音樂。
電梯在露台停下,門打開了。盧西弗走出電梯,走到露台邊緣。薩拉查緊緊跟隨其後。
盧西弗在露台儘頭停下,眺望城市。他站在城市最高的建築上,視野極佳。
“咱們站得甚高。瞧瞧路上所有的人類和變種人。從這裡看他們是不是像螞蟻?”盧西弗輕聲問道。
“是的。”薩拉查點點頭,留意到街上行走的人們。
“咱們所處的這個地方,我父親和母親或許也曾站過。他們可能處在我的位置,看著那些螞蟻。他們強大到足以碾碎阻擋在他們路上的任何人。不是嗎?”盧西弗嚴肅地問道。
“是的。他們極為強大。”薩拉查點頭,“無人能阻擋他們的道路。”
“沒錯。倘若他們能稍微自私一些,這些螞蟻絕不可能傷害到他們。倘若他們多為自身考慮而非為他人著想。他們就仍會活著,倘若……”
“你是說他們不應進入地牢去幫助他人?”薩拉查問道。
“他們不該。他們為何要聽從他人?為何要那般信任他人?為何要相信那些欲置他們於死地之人?他們應當將自身的能力用於自己,而非為他人所用。”盧西弗冷酷地回答。
“他們太過善良,這對他們自身無益。儘管他們強大,但由於他們不殺無辜之人,所以無人將他們放在眼裡。”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你覺得若他們如我一般,會像我一樣被愚弄嗎?若他們令人畏懼,有人敢算計他們嗎?”他問道。
“算計他們?”薩拉查問道,“何種算計?”
盧西弗坐在邊緣,雙腳懸於樓外。
他甚至都未看薩拉查,而是直直地望著遠處升起的太陽。
“我的父母……並非死於地牢生物或地牢陷阱。他們死於他們所信任之人設下的陷阱。”他宣稱。
“他們信任之人的陷阱?你是說……?”
薩拉查從盧西弗的話中領會了一些意思。
“沒錯。根本不存在緊急情況。他們無需進入那個地牢。這一切皆是人類政府與蔡司、瓦蘭特和拉亞合謀設下的陷阱。”盧西弗宣稱。
“為——為何他們要做出這般事?尤其是拉亞和瓦蘭特?”薩拉查皺著眉頭問道。
盧西弗將他所查明的有關他父親死亡的一切都解釋了一番,包括術士議會的參與以及他父母一直尋找的那把劍。
“術士議會?如此背信棄義?”薩拉查聽聞此消息震驚不已,甚至憤怒到倘若瓦蘭特、拉亞等人尚在人世,他都想親手將他們誅殺。
“他們竟策劃了這般事來蒙蔽世界?還有毒藥?他們就不能選個更英勇些的方式嗎?”
“蒙蔽世界對他們而言並非新鮮事。瓦蘭特殺我之時他們亦是如此行事。這便是世界的運行之道。”盧西弗回答。
“我已將所有與我父母之死有關的人誅殺。如今僅剩下兩人了。”
“哪兩人?一人應當是麥克斯韋提及的術士議會領袖。另一人是誰?”薩拉查問道。
“第二個人已然在此。見過你之後,我本打算親自去見他。”盧西弗回答,“但在此之前,我想問你一事。”
“問什麼?”薩拉查問道。
“我聽聞你言出必行?而且你從不違背諾言?”盧西弗問薩拉查。
“沒錯。這便是為何我甚少許諾。實際上這是我的一種能力,或者若你想如此稱呼,也可說是一種詛咒。”
“你能告知我有關那個詛咒的事嗎?”盧西弗好奇地問道。
此前他以為隻是由於薩拉查·路西亞是個言出必行之人,但如今得知是因其能力,這倒是新鮮之事。
“你告知了我關於你父親的秘密,所以我也會告知你這個。反正這也並非他人能用來對付我的東西。”薩拉查喃喃自語,在盧西弗身旁坐下。
“我實際上有兩種能力。其中一種,正如你所見,是時間操控。我相信你知曉它的運作方式,但在一定範圍內,我能夠在某種程度上讓時間變慢。不過我的另一種能力則更為複雜。”
“是你對凱利安使用的那種嗎?”盧西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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