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拉斯滿心無奈,緊緊盯著江,過了好一會兒,重重地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罷了,算了。”事已至此,再揪著不放也沒意義,他實在沒了談興。直升機緩緩拔地而起,達拉斯順勢往後一靠,閉上雙眼,不願再多想。
另一邊,與起義軍直升機內的安靜截然不同,術士議會的飛機上,氣氛緊繃,嘉的一連串追問,拉開了一場頭腦風暴的序幕。
“珍妮莉亞,”嘉微微側身,目光鎖定同伴,輕聲問道,“我還想再打聽打聽你之前說的事兒,你是怎麼結識那個人的?”
珍妮莉亞輕抿嘴唇,回憶起過往,緩緩開口:“上次返程途中,車子半路拋錨了,倒黴透頂,接著就碰上了……”她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道出,其間自然沒少提及盧西弗,還有和他交談的種種細節。
嘉邊聽邊不住點頭,等珍妮莉亞說完,她摩挲著下巴,暗自思忖:“這麼說來,當時在場的隻有三個人——江、保鏢,還有盧西弗。那人提到‘小老板’的時候,明顯不是指保鏢,這麼一排除,結論就呼之欲出了。”嘉小聲嘀咕著,眼中閃過一絲篤定。
“盧西弗極有可能就是江口中的小老板,況且他還為起義軍效力,照常理推斷,這個小老板大概率就是起義軍的頭目。這跟咱們之前得到的情報——新首領是個很年輕的人,正好對上了!”嘉抬眼看向珍妮莉亞,目光征詢,“你怎麼看?”
珍妮莉亞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滿臉寫著不信:“你說盧西弗是起義軍首領?絕不可能!他就是個商人,平日裡隻談生意,哪會摻和這些事。咱們鐵定是誤會了。”
嘉眉頭一蹙,反駁道:“我可不這麼覺得。你想啊,要是沒這回事,江一提及,達拉斯為什麼立馬變了臉色,神色那麼嚴肅?還急匆匆打斷,甚至不惜阻攔咱們跟江繼續聊,這不明擺著心裡有鬼,想捂蓋子嗎?”
“他們鐵定是想隱瞞盧西弗的身份,我敢打包票,咱們沒猜錯。話說回來,你有盧西弗的電話號碼嗎?”嘉追問道。
“沒有。”珍妮莉亞無奈地聳聳肩,“我倒是給他留過我的號碼,可他說自己不用手機,號碼也沒給我。”
“這年頭,還有人不用手機?哄小孩呢吧,他肯定在說謊。不管怎樣,盧西弗嫌疑重大,咱們苦苦尋覓的寶石,說不定就在他手裡。而且,要是他真是首領,你哥哥的死,大概率也和他脫不了乾係。”嘉眉頭緊鎖,語氣篤定。
珍妮莉亞卻較上了勁,雙手抱胸,斬釘截鐵地說:“不,他絕不是起義軍成員,更不可能是首領!要是他真是,跟我同行的apf那幫人,能認不出他?你想得太複雜了,我可以證明他不是。”
“你能證明?怎麼證?”嘉來了興致,目光急切。
“找出起義軍首領的真麵目,真相自會大白,我的觀點也就有了依據。”珍妮莉亞下巴微抬,一臉自信。
嘉翻了個白眼,語氣帶了幾分挖苦:“喲,說得輕巧,咱們對這首領的長相本就知之甚少,模糊得很,手裡那點線索少得可憐。再說了,有可能見過他的眼線都折了,你上哪兒找去?”
見珍妮莉亞仍梗著脖子堅持,嘉無奈地歎了口氣:“罷了,我懂你的心思,畢竟你一直拿盧西弗當朋友,打心底不願相信他是首領。換作是我,沒準兒也一樣。可你現在這判斷,主觀性太強,明顯失了偏頗。”
“算了,不管他們首領到底是誰,當務之急是琢磨怎麼對付他們。這幫人囂張得很,議會得合計合計,狠狠打壓起義軍的氣焰,讓他們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
神聖帝國這邊,黑發貴族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盧西弗一行人拖拖拉拉,半天不往回走,他哪還耐得住性子。
“砰”的一聲,黑發貴族猛地推開雕花木門,大步跨出馬車,扯著嗓子就開罵。可他喊破了嗓子,也沒人搭理,那些話就像石沉大海,激不起一絲波瀾,徹底被無視了。
街上的老百姓把這場鬨劇瞧得真切,見平日裡高高在上的貴族吃癟,被人晾在一邊,都憋不住笑,指指點點,滿臉看熱鬨的興奮。
有人眼尖,認出盧西弗幾人正是不久前進酒吧的那幫,心裡暗忖:怪不得這麼囂張,雖說不是貴族,卻透著股不凡的勁兒,上次犯了事都沒被懲處,想來是有些來頭。
黑發貴族見自己被徹底無視,周圍百姓還指指點點,臉瞬間漲得通紅,羞憤交加,怒聲吼道:“你們!不許無視我!”說話間,周身氣勢陡然一變,強大的氣場如洶湧波濤,轟然四散。
刹那間,周圍平民膝蓋一軟,紛紛“撲通”跪地,被這股威壓壓得抬不起頭。舒裡也抵擋不住,雙腿一彎,被迫屈膝;凱恩更是滿臉痛苦,身子晃了晃,拚儘全力才勉強站住。
唯有盧西弗和薩拉查仿若沒事兒人,穩穩站在原地,神色鎮定自若,仿佛那股能壓垮眾人的氣場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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