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親眼所見。”盧西弗說得斬釘截鐵,眼神中透著篤定,“那石頭絕對是同種類型,紋路樣式如出一轍,就像是出自同一工匠之手,唯一的差彆,僅僅是色澤各異。”
亞瑟微微頷首,摩挲著下巴,端詳盧西弗片刻後,低聲咕噥道:“還真是,每塊石頭的顏色確實都不一樣。行,你這麼一說,我倒有點信你了。”
盧西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轉身踱步回來,衝亞瑟伸出手,一副談判的架勢:“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也彆藏著掖著,告訴我那塊石頭的下落,我這邊也不兜圈子,立馬把這些石頭的隱秘之處和盤托出。”
此刻,在宮殿內室默默疊衣服的女仆,耳朵陡然間豎了起來,心跳都跟著加快了幾分。她早就對這些神秘石頭好奇得抓心撓肝,從初次聽聞石頭的存在起,心底就種下了探秘的種子,如今可算盼到揭秘的關鍵時刻,哪能錯過?她趕忙停下手中動作,起身站直,大氣都不敢出,全神貫注,生怕漏聽一個字。
“行,跟我來吧,咱們出去說。”亞瑟抬手指向門外,邊邁步邊叮囑,“就咱倆,彆帶旁人。”
盧西弗心領神會,衝身後同伴使個眼色,示意他們原地待命,自己則快步跟上亞瑟。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宮殿,暖烘烘的日光傾灑下來,照在身上。
“他們……”宮殿裡的女仆急得直跺腳,滿心懊惱。眼看到了關鍵當口,卻要錯失偷聽的良機,她怎能甘心?隻能暗自祈禱,哪怕盧西弗飛得遠些、再遠些,千萬彆超出自己的聽力範圍,讓她還能捕捉一星半點的消息。
“能操控風,想必飛行對你來說也不在話下吧?”亞瑟側身回頭,目光投向盧西弗,眼中閃過一絲試探。
盧西弗眉梢輕挑,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那是自然。我猜,你也是帝國裡那為數不多、能禦風而行的高手之一?”
“哈哈哈,看來咱們交手時,彼此都留了一手啊,你眼力倒是不錯。”亞瑟爽朗一笑,認可了盧西弗的猜測,“沒錯,我正是帝國兩大禦風者之一,不過和你一比,可就小巫見大巫了。我也就借著風力,勉強飛起來,沒彆的花哨本事。”說著,他腳尖輕點地麵,身形緩緩騰空而起,衣袂隨風飄動。
盧西弗也不示弱,周身氣息流轉,下一瞬便輕盈地升至半空,穩穩跟在亞瑟身後。
“跟上。”亞瑟留下簡短一句,朝著天邊那輪耀眼的太陽疾馳而去。
盧西弗身形一閃,速度陡然加快,眨眼間便追上亞瑟,二人並肩翱翔在高空,一時間,隻剩呼呼風聲在耳畔作響。
“你就這麼把我帶出來,也不怕米萊娜怪罪?”盧西弗偏頭看向亞瑟,打趣道,“她特意叮囑我留在宮殿,你這一折騰,萬一她誤會了你的意圖,可有你好受的。”
亞瑟神色一凜剛要開口,卻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刹住話頭,眼神閃躲,望向彆處,岔開話題道:“瞧,那隻鳥可真罕見,我從前都沒見過,模樣生得倒是漂亮。”
盧西弗順勢望去,隻見一隻飛鳥振翅遠去,雪白的羽毛不染纖塵,翅膀在日光映照下,折射出彩虹般的絢麗光芒。不過,他可沒心思欣賞飛鳥,亞瑟這突如其來的話題轉換,太過蹊蹺,令他心生警惕。
亞瑟沒說完的話,像根導火索,瞬間引爆了盧西弗的諸多猜想。“他剛說要是她死了……後麵沒說出口的,大概率是‘我們’吧?還有,他提到依賴她,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盧西弗暗自琢磨。
“難道說,她一旦身死,他們這些追隨者也會跟著陪葬?若真是這樣,可就是重磅消息了。當然,也沒準是彆的情況,比如她死後,眾人會喪失理智、身受重傷,又或是法力儘失……各種可能性紛至遝來,但盧西弗越想越覺得第一種最靠譜,看來他們的性命,八成是和米萊娜牢牢綁在一起了。
“說不定這就是天狼星抵觸成為貴族的緣由,畢竟誰也不想把自己的命交到彆人手上,任人拿捏。”盧西弗心底暗忖。
亞瑟偷瞄盧西弗,見他神色有異,心頭“咯噔”一下,趕忙補救:“哎呀,剛那鳥實在漂亮,我都看走神了。話說回來,我剛講到哪兒了?”
“哦,想起來了。”亞瑟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咱們都倚仗米萊娜,她是無可替代的領袖。咱們腦子裡啊,有層精神枷鎖,想背叛都做不到,所以她對我們是一百個放心。平日裡,隻要不觸及底線,行事也有相當的自由度。就拿我這次帶你出來說,她心裡有數,知道我不會有二心。”
盧西弗心中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點點頭附和:“你說得在理,她身為領袖,大家依賴她無可厚非,這精神限製的說法,我也有所耳聞,合情合理。”一番偽裝,成功打消了亞瑟的疑慮,讓他誤以為警報解除。
“話說,咱們這是往哪兒飛啊?”盧西弗看似隨意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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